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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突然想到:「可是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以上僅僅只是覃賀單方面的說法,如果覃賀不說,警方不一定能查到曾經也有過一個被綁架的女孩子,是嗎?可是如果金婭文真是自願的,覃賀怎麼可能會非要塑造這麼一個被綁架的女孩子的形象呢?他的死刑判決就算是沒有了任何轉機,他也不用破罐子破摔硬生生編出這麼一個受害人吧?黎好當年才幾歲,而且只見過金婭文短短一面,她的證詞說不上多有說服力,他絕口不提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不是更好?覃賀對金婭文應該是沒剩什麼感情了才對……」
「……難道金婭文真的是被綁架的?」蘇然和慕司辰短暫對視了一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我天,這麼刺激……」靠在離季局最遠的辦公室門邊旁聽的松鼠不由得感嘆一聲。
這麼一句話瞬間讓季局把目光轉向了他那邊,看到松鼠一身白大褂底下掖得歪七扭八的白t恤,老頭子不由得多嘴插了一句話,原先對待蘇然和慕司辰他們的和藹可親瞬間一掃而空,一下就有了做局長之前齒少氣銳的感覺:「季唯,咱局裡每個人要求熟記的著裝要求你都餵了狗吃嗎?!你看你這一身衣服穿的,不倫不類。」
無故被殃及的松鼠一肚子委屈無處訴說,還好是白孤裡及時開口硬生生把歪了的話題轉了回來:「咳咳,季局,您還是再跟我們詳細講講當年的案子吧,單單只是翻看當年的案卷未免太侷限了。」
「是啊季局!」松鼠一把子攬住好兄弟的肩膀,吊兒郎當地附和道:「這都二十一年過去了,當年辦這起案子的老領導退休的退休、調崗的調崗,就您還屹立在此不倒,您可不得免費跟蘇蘇他們好好講講,提高提高辦案效率?」
季局明顯這麼多年以來早就對松鼠這種態度習以為常了,只是悶哼了一聲便靠在了椅背上,回憶起當年那起他印象頗為深刻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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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賀,男,1968年出生,現在是空南區後晉路一家診所的退休醫師,祖籍在s省周品林市的一個下屬縣城裡,從小和自己的小舅舅和小舅媽住在一起,對嗎?」
故事好像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那個陽光並不那麼明媚的午後,在漸起的秋意里正年少的季局只單穿著一件白色汗衫,坐在了穿著厚厚深色皮質外套的覃賀對面。
覃賀的長相要是放在電視劇裡,一定就是那種很標誌的壞人臉。他面板明明天生得很是白皙勝雪,卻硬是把自己露出來的臉和手臂曬得黢黑。他一雙濃眉長眼很是深邃,卻又帶著不加掩飾的戾氣和兇感,嘴唇又偏薄,人也不怎麼愛笑,很輕易就長成了那種小女孩見了很容易就會被嚇哭的型別。
但季局在研究覃賀時其實看過許多他以前的照片,小時候的覃賀不說長得多好看,但絕對要比現在順眼太多,是那種連季局一個鋼鐵直男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意的白淨模樣。
「……你們都把我查得一清二楚了,我的回答真的重要麼?」覃賀似乎對於季局提到自己小舅舅一家的事情很是不滿意,一聽到那兩個人的名字,他原先就偏兇的面相瞬間又狠戾了許多。
「例行詢問而已。」
覃賀面對警方並不怎麼配合,他腳尖對準了門口的方向,雙手抱臂,指尖快速連續地輕敲著手肘處,典型的不耐煩的表現。
「那兩個女孩子是我綁的,也是我多次性|侵的,每天干一回,受不了了就換人,病了我自己就能醫。在她們之前也還有一個女孩,只不過在我厭棄她之後她自己給跑了。」覃賀漫不經心的口氣讓在場的所有警員聽了都萬目睚眥,然而他本人卻渾然不覺一般自顧自地說著:「我幹了她們應該有五年了吧,那個大一點的我早就沒興趣了,那個小的又太精了,竟然想逃跑,我還沒怎麼她就自己給撞死了,我自然也就把她砍碎丟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