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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過一刻,蘇然踏著漸起的人流尾氣坐在了最邊緣的吧檯前,婉拒了服務員對她多次熱情講述新品種雞尾酒的推銷,自顧自地在周圍人晦暗複雜的目光裡點了杯長島冰茶。
「這位小姐,你這是第一次來吧?這長島冰茶可不像外頭買的那些名字好聽的飲料,你確定?」
蘇然沒理服務員,只是兀自在原地刷起了手機。
一位品貌姣好且點了烈酒的女人,只輕輕在空調冷氣裡舞弄兩下綴著的幾何流蘇耳掛,便輕易成為了男人們眼裡最炙手可熱的獵物。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衣冠楚楚、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坐在了她身邊,搖晃著杯中的酒液向蘇然搭話道:「美女,長島冰茶確實好喝,你真有眼光。」
蘇然只輕輕瞥了他一眼,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酒便從容飲下一口,將男子眼中的炙熱滾燙熟視無睹:「噢,確實。」
「不過你一個喝藍色夏威夷的人,應該受不了長島冰茶這種烈性吧?」
蘇然的話語只是輕飄飄一句,男子聽完卻是笑容一滯。
敢情她不是什麼初次喝酒只看名字點酒的小白,她知道長島冰茶的酒精濃度不說,竟然還嘲笑他喝藍色夏威夷??!
男子眼裡的情緒已經不只是對新鮮美女的渴望了,他現在只想趕緊將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去:「美女,你這麼說可就太不給面子了,不陪哥哥喝幾杯,實在說不過去吧?」
不是,老孃只是在光明正道上馳騁了那麼兩個多月,魅力就已經直線下降到只能吸引這種猥瑣男了嗎?
蘇然這才捨得給男子正眼瞧上一回,眸光中卻滿是嫌惡:「姐沒工夫在這陪你玩遊戲。」
她突然有些興致缺缺,不想再走這些繁冗無趣的前戲了,蘇然將慵懶的目光投向一直在不遠處默默觀望的服務員,說道:「老蓋呢?我有事找他。」
可服務員還沒來得及說話,被百般嫌棄的男子就先被點著了怒氣:「喂,你知道你爺爺我誰嗎,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他一邊說話一邊向蘇然白皙肩膀伸過去的手突然在半空中被攔截住了,女人纖細的手指像海藻一般將他的手腕箍得生疼。
「叫他媽誰呢?你奶奶沒跟你說過和女孩子說話要客氣一些嗎?」
蘇然的手不過輕輕翻轉了一個角度,男子的手臂便連著半個身子被扯得差點側翻了過去,還沒等他從愕然中反應過來,蘇然一個膝蓋用力頂了上去,手肘又向下一扣,男子就被牢牢釘在了吧檯上面。
「你——」
「——我,怎麼了?喝30多度酒的男人還想哄騙喝40多度酒的女人,到底是誰比較不要臉啊,連女人都打不過的小廢物。」
作為一個曾經在警校蟬聯四年女子搏鬥前三甲之一,在爻城裡讓三分之二的男人都甘拜下風的女人,蘇然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到底是有多欺負人,只是三兩下就非常輕易地讓眼前這個外強中乾的騷包男人被一手一腿摁在吧檯上,完全動彈不得懷疑人生,只能不服輸地在嘴裡吐著難聽的髒話。
這邊的動靜鬧得並不小,附近的男男女女都將目光轉向了這裡來,服務員也趕緊跑了過來。
蘇然抬起頭犀利地看向顫顫巍巍的服務員,一字一句不懷好意地問道:「這位先生,好戲看夠了,現在可以幫我把老蓋叫出來了嗎?」
「就跟他說,我是bloody ary。——他要是再不給老孃滾出來,我拆的可就不只是你們這兒一個不成器的客人了。」
她笑容清淺,卻瀰漫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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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還真是你啊,bloody ary。」
十分鐘後,蘇然坐在了頂樓的沙發上,而開門走進來的是一個年過半百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