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魚眼不會遇到天使少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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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覺得自己的性格很棒，那便這麼堅持！覺得謳歌青春的人都是騙子，那也沒有任何問題！”br/ 雪之下雪乃：“？？”br/ 比企谷八幡不由謹慎道：“啊……這，那個……我可沒想過這麼自我意識過剩的事情哦？”br/ 可惡！心神動搖了！這個男人有點可怕啊！我剛才沒說過那些話吧？！他莫非是看了自己突發奇想寫的那篇小作文？！br/ “看啊！你不覺得那些順應群體，構成群體的人，如同一群蜘蛛嗎？”br/ 白影站起身來，邁步走到比企谷八幡身旁，沉聲說道：“蜘蛛們編出一張網，束縛別人，也束縛自己——那張網是如此脆弱，以至於誰都不敢舒展身體，生怕因為自己一不留心，就會讓網斷開，就會讓自己從網上落下。”br/ “謊言成為穩定的粘著劑，壓抑成為共存的大前提！傻瓜們樂此不疲地麻醉著自己，彷彿這張網上的就是一切真實！”br/ 從平緩敘述到強烈感慨，從淡淡描摹到激進表達。br/ 比企谷八幡不由睜大了眼睛，他沒看出這個人在說謊和欺騙。br/ 對方的話語，有種戳到心坎裡的感動……不、不對，這是我自以為是的想法！不要擅自與別人的話語共鳴，很可能只是你自我意識過剩！八幡不會陷入過去的錯誤！br/ 雪之下雪乃表情管理有點失控：“白菌，你看起來也相當需要治療？”br/ 但是怎麼說呢……br/ 雪之下雪乃發現自己感性上有點認同對方的見解，卻又有點理性上的排斥，心情微妙地複雜起來。br/ “呵！”br/ 白影繞著椅子上的比企谷八幡走了半圈，抬手按住對方的肩膀，他背對雪之下雪乃，出聲問道：“雪之下同學，堂吉訶德為什麼要朝風車發起衝鋒？！”br/ 這個問題……如果從課本答案來說的話……不不，這是在問雪之下嗎？br/ 那按著肩膀的手輕輕握緊，傳遞了自己也能理解的東西——這是在問自己。br/ 比企谷八幡懷疑，猶豫，困惑，真的是在問自己嗎？真的嗎？br/ 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往事：那是初中時候，沒有朋友，無法融入群體的自己，卻被一個溫柔的女生經常搭話——她一定是喜歡我！那個錯覺誕生了，於是帶來了慘痛的回憶！br/ 溫柔只是方便於社交而打造的人設，所以對任何人都溫柔，裡面充斥著謊言以及陷阱！br/ 自我意識過剩的傢伙，只會被溫柔裡暗藏的真相斬盡殺絕，留下獨自趴在床上，裹著被子哀嚎的慘痛回憶！！br/ 不過，白影是男生哦？而且，肩膀上的手在用力，哪怕無需回頭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注視著自己……br/ 沒錯，他在確切地詢問自己，那是隻有自己知道的答案！br/ 那是隻有同類、同志、戰友才知道的答案！br/ 雪之下雪乃開口了。br/ “體現伸張正義的精神，在堂吉訶德眼中他不是朝風車衝鋒，而是朝著邪惡的巨人……”br/ 膚淺！br/ 公式化！br/ 刻板！br/ 為了多得一點分而拼盡全力的可笑回答！br/ “呵！”br/ 比企谷八幡感覺到了肩膀上那隻手的炙熱，渾身上下充滿力量，他竟是朝那婆羅門發出一聲嗤笑，打斷對方的長篇正論，然後緩緩起身，死魚眼彷彿極盡昇華出了璀璨，擲地有聲地給出回答。br/ “當然是因為他想！”br/ 哪有什麼幻覺，哪有什麼現實，哪有什麼正義與騎士精神的伸張，哪有什麼教育意義和現實意義——堂吉訶德想做，那便去做了！br/ 白影站在了比企谷八幡的身前，他帶著笑容伸出手，聲音雄渾有力，彷彿對暗號般沉聲喝道：“不是孤獨選擇了我——”br/ 啪！br/ “是我選擇了孤獨！”br/ 比企谷八幡用力握住白影的手，感到溫暖浸入心脾，那是想要熱淚盈眶的認同，感到那真實存在，沒有虛假，無需反覆解釋傳達，就可以相互確認的彼此理解。br/ 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