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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柔柔灑下,殷淮安那雙鳳眸像一汪池水般澄淨,他的心意全在眼中。
須臾,慕容懷月輕輕點頭。
秋來京郊風景如畫,出了坊門再走上一段路便是護城河,河邊人家不少,也頗為熱鬧。
還未到入住的酒肆,花雲已經迫不及待跳下馬,指著護城河嚷道:“快看,好多桂花。”
慕容懷月從轎中探出頭來,遠遠瞧著,說道:“這河邊的桂花都落到河裡去了,那我們晚上還能放花燈麼?”
殷淮安騎在馬上,瞥了一眼護城河,扭頭看向轎內的人:“落花不多,可以放花燈。”
宋灝在轎內聽到他們的交談,不滿地嚷著:“什麼落花不落花的,快些走吧,我可是餓了半日呢。”
殷淮安笑道:“餓了半日?不如你騎馬先行?”
“你明知我不會騎馬。”宋灝氣急,殷淮安、樓汛和花雲三人騎馬行著,他因不會騎馬便和兩個女兒家擠在馬車轎內,當真是丟面。
秋月明看他氣呼呼的,忍不住笑道:“少有不會騎馬的男子,你為何不會?”
宋灝一撇嘴:“小時候被馬兒摔過一回,就不敢騎了。”
“怎麼摔的?”
忽地,宋灝臉一紅,含糊道:“就是偷偷騎別人家的馬,然後摔了。”
“偷偷騎別人家的馬?”慕容懷月疑道,“莫不是你偷了誰家的馬兒?”
秋月明捂住嘴驚呼一聲。宋灝怕她們誤會,忙解釋道:“我在馬廄留了銀子的!”
“那不就是偷麼?不問則取就是偷,你留了銀子也不行!”秋月明故意打趣他。
果然,宋灝臉又紅了三分。
說笑著,到了幾人要入住的酒肆了。樓汛一躍下馬,率先進去打點,誰知人卻站在門口不動了。
古話有云:冤家路窄。樓汛算是知道凡是能流傳下來的老話絕非不無道理。
當初在明珠樓被他扭斷胳膊的偷兒正在酒肆內喝酒呢。
殷淮安見人站下不動了,走近兩步,自然也是看到了酒肆內的景象。他低笑兩聲,道:“真是冤家路窄。”
正是呢,樓汛一撇嘴,側身讓身後幾人進門,又等著主子示下。
殷淮安一抬下巴,道:“理他做什麼?做我們的便是。”
樓汛瞭然,前去櫃檯打點,殷淮安他們也在一方桌前坐下等著。
樓汛徑自掠過那吃肉喝酒的一夥人,打點妥當後剛往回走了兩步,就被那夥人給攔了下來。原來那人也認出樓汛是當日擰斷他手之人,一時惱怒,又見自己人多勢眾,便擱下酒碗,將人攔下。
樓汛雙手抱臂,冷眼瞧著那人。
“哎呦,在這兒都能看到你這不懂事的後生,真是巧啊。”
樓汛冷笑:“碰上你是我倒黴,真是夠晦氣的。”
“你怎麼說話呢!欠揍是不是!”那夥人將樓汛團團圍住,酒肆裡的小二趕緊上前拉架,卻被撥到一邊。
眼瞧著氣氛不對,慕容懷月和秋月明這兩個金枝玉葉沒親眼見過這種場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再看殷淮安,他倒是神色自若,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樓汛的安危。
“小三爺,甭跟他廢話,咱今兒也得卸了他一條胳膊才行!”其中一個漢子嚷得厲害,樓汛聽了一陣發笑。
他自不會把這幫人放在眼中,只是畢竟跟著幾位主子出來玩,總不想惹事。
無奈對方逼得太過,他也沒辦法,隻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隨時準備砍翻他們。
那靠著秦國公名聲狐假虎威的小三爺瞥見他腰間的佩刀,嘿嘿一笑,竟伸手在他細腰上摸了一把。
樓汛愣了一瞬,旋即咬牙切齒道:“找死。”
“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