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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神情晦暗不明。
他到書房,雲落奉上茶點,依往常那般,將慕容懷月在府中的言行都照實說了。殷淮安平靜地呷了口茶,嘆息道:“知道了,下去吧。”
書房只剩他一人,他也不再掩飾,撐著額頭兀自難受。
慕容懷月嫁給他這些日子,從來沒有主動問起過他的行蹤,就算他常日不在府中,慕容懷月也絕不問一句。
每每從雲落口中聽到那些不痛不癢的瑣事他就暗自煩悶,他很想聽雲落說一次,“夫人今日問起將軍去哪兒了”這種話——
可是一次都沒有。
甚至——
殷淮安氣惱,他都比不上她帶過來的兩隻烏龜。
一陣北風襲來,吹得窗欞呼呼作響,他踱步到窗前,瞧著外頭竟然飄雪了。
唇角抿起,他想起之前難得有一次和慕容懷月攜手賞初雪,只是那時候……
一聲嘆息,他不再去想。
初雪下了一夜,翌日一早,府內僕從天不亮便清掃著積雪。等慕容懷月起身時,聽到外頭動靜,這才意識到下雪了。
她裹了大氅站在廊下,瞧著府內雪景一時有些出神。
“一大早在這兒站著,不冷麼?”
慕容懷月回過神,下意識帶了笑容,扭頭說道:“還好。”
殷淮安遞過去一個手爐,又將自己的大氅為她披上,雙手捂著她被凍得有些泛紅的小臉,笑了一下:“晚上我早些回來,我們一起吃暖鍋。”
“好,那我等你。”
慕容懷月在笑著,可殷淮安看在眼裡,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總覺得哪裡不對,可他又不知這感覺的來由,只好自我安慰,許是自己多想了。
一整日,慕容懷月都在房中看書,殷淮安的書房有許多藏書,她挑了兩本有意思的胡亂看著。偶一抬頭,見自己前些時日寫的那副字果真被裱起來掛在書房,一想到殷淮安時不時便能看到她拿不出手的字,她心下很是難為情。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憐音奉上碧螺春,提醒道:“夫人,將軍快回府了,您先去正殿嗎?”
慕容懷月頭也不抬,道:“等我看完這篇。”
“夫人愈發喜歡讀書了。”
“總得找些事情來做。”慕容懷月隨口應著,“不然一直悶著,會憋出病的。”
“夫人覺得無聊,怎麼不跟將軍說說,讓將軍多陪陪夫人呢。”
“嗯?都一樣的。”慕容懷月笑笑,擱下書,“走吧,去正殿。”
暖鍋已經擺上了,咕嘟咕嘟滾著熱氣,很是喜人。
自前朝起,因著胡人來京,暖鍋便已在朝野盛行,尤其天冷後,不少人去酒肆圍著吃暖鍋。
慕容懷月喝著茶,在想,若是花雲在就好了。
一盞茶的工夫後,殷淮安快步回府,一踏入殿內,衣袂攜著的梅香頃刻縈繞在慕容懷月的周身。
“等久了吧。”殷淮安俯身抱了抱她,親了親她的額頭,低喃道,“抱歉,軍營事務纏身,實在走不開。”
慕容懷月嗅著梅香,輕搖頭:“沒事,只等了一會兒。”
殷淮安脫掉大氅,挨著她坐下,問她今日都做了什麼。
慕容懷月老實回了,而後等著他的下文。誰知殷淮安只溫柔一笑,道:“吃飯吧。”
吃了暖鍋,慕容懷月渾身暖和了不少,臉頰通紅,額頭也出了不少汗。憐音在一旁為她擦汗,笑道:“夫人熱了麼?”
“有點。”慕容懷月衝她笑笑,“憐音,你去拿些冰水來。”
殷淮安忙攔住,關心道:“你得了風寒還未好,還是別飲涼的了。”
慕容懷月頷首,擱下筷子,淺飲了兩口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