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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懷月回到房中的時候秋月明睡得正沉,她扶著屏風呆站了一會兒,又折身在面盆架子前站下,目光一低,木訥地盯著水中的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到現在人還懵著,雙目呆滯,腦海中空白一片。
緩慢地將巾帕打溼,又遲鈍地擦了把臉,驀地,她彎下腰,隻手掩著嘴巴,無聲乾嘔。
——“我想娶你為妻,你願意麼?”
你願意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戲弄她?
慕容懷月雙目發酸發脹,卻哭不出來。
她雙手哆嗦得厲害,一股難以言明的哀傷與驚恐自心底攀上。
只要一回想剛才,她就呼吸困難,頭疼不已。
她木然躺回榻上,強迫自己睡去,只有在睡夢中,她才可以什麼都不去想。
翌日,京郊依舊如常,酒肆失火併沒有在民眾之間引起多大的討論,畢竟秋來乾燥,偶爾失火也是有的。
樓汛奔波一夜,終於和府衙的人在天亮前將小三爺一夥人逮回府衙。緊接著,他又馬不停蹄尋到殷淮安一行人新的住處,向他回稟此事。
只是面前之景讓他不禁疑惑,自己奔波一夜恐怕都沒主子這般乏累不堪。
殷淮安幾乎一夜未睡,神情也陰鬱異常,几上歪七斜八地橫了好幾個空酒壺。見到樓汛,他煩躁地一摁眉心,半是疲累半是冷漠道:“人抓到了?”
“爺,人都在府衙了。”樓汛蹲在幾前,收拾著酒壺,猶疑道,“爺,您這是?”
殷淮安一抬手,拋過去一個香囊,道:“沒你事,回去睡吧。”
“府衙那邊呢?”
“午後過去。”
樓汛繫好香囊,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問道:“爺,您的臉色太差了,屬下讓人送些安神湯來吧。”
“不用,你下去吧。”殷淮安現在心煩得厲害,只想一個人待著。
昨夜自己不知怎地,就這麼直截了當地將心中想法一氣說了出來,可換來的卻是慕容懷月的落荒而逃。
面色慘白的女子不管不顧的要從他手中掙脫,他怕傷著她,只得鬆開手。他帶著兩分乞求坦誠自己的心意,可驚恐失色的女子哪裡會平靜地聽他講話,手腕被鬆開的瞬間,已經踉踉蹌蹌地跑開。
殷淮安並非不能追上去,只是看到慕容懷月如此排斥他的心意,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秋風起,他覺得身上有些冷意,這才回到房中兀自喝著悶酒。
深吸一口氣,他煩躁地將手邊的空酒壺扔了出去,白瓷酒壺在厚實的波斯圓毯上滾了兩滾,只見壺底的酒水瀝瀝了一地。
愈想愈是心煩,乾脆和衣睡去才是要緊的。
只是這睡夢中也不安穩,殷淮安又瞧見了一些詭異並旖旎的畫面。
淡色帷帳遮掩著歡好的男女,曖昧聲入耳,經久不息;畫面一轉,他竟見到慕容懷月跪在他身前苦苦哀求,而他冷眼瞧著,視她為無物。
驚愕睜眼,殷淮安猛地坐起身。
怎地思春至此,接連夢到這種難以啟齒之事,真是瘋了。
殷淮安撈起几上未喝完的一壺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片刻後,他憤憤起身,喚來樓汛。
“爺,有何吩咐?”
殷淮安黑著一張臉,冷漠道:“去府衙。”
樓汛看了眼時辰,還未到午時,又看看主子鐵青的臉色,立時應下:“是。”
二人快馬趕到府衙,知府早已得了信候在堂下,待二人到後,立刻迎著他們去到大牢。
小三爺一行人被關在一處,見殷淮安過來,頗為不屑:“呿,區區一個武將,敢跟秦國公作對,怕是不想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