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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里常說“情難自控,是非不明”,這下慕容懷月算是理解透了。
她抿緊唇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笑鬧的花雲,連半分眼神都不分給身旁那人。
殷淮安慢悠悠倒著酒,說道:“家宴那日驚擾安平公主了,淮安罰酒賠罪。”
慕容懷月頓了頓,艱澀說道:“無妨。”
殷淮安一連飲盡三杯酒,見她一直目視前方盯著花雲瞧,沉聲道:“雲兒無父無母,是跟著族中長老長大的,因著成日裡和狼群野馬打交道,所以沒什麼規矩。至於剛才的無禮之舉,我替她向你道歉。”
慕容懷月短促地笑了一下,說道:“沒事,我喜歡她這樣。”
殷淮安微微一怔,便安靜不語。
兩人坐在一起無話可說,氣氛逐漸彆扭起來,幸好宋灝端著酒壺大喇喇地過來,眯著眼說道:“懷月,來,我們喝酒。”
慕容懷月暗鬆了口氣,一邊躲著宋灝遞過來的酒壺,一邊說道:“明日你要逃學麼?”
“真掃興,來,喝酒。”
殷淮安拳頭緊了緊又鬆開,淡然地拿起酒杯衝宋灝一揚眉:“給我倒一杯。”
宋灝攬著殷淮安的肩頭,眉飛眼笑道:“淮安,你現在立下赫赫戰功,聖上是不是得厚賞你?”
“怎麼?分一半給你?”
“那倒不用,只是——”宋灝尾音拖得老長,也不往下說,只摟著殷淮安一個勁兒地笑。
殷淮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解開腰間的錢袋子丟在桌上:“拿去吧。”
宋灝撈起錢袋子,扭頭喊道:“小二,把你們這兒的西域美酒都拿上來——”
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幾聲模糊的喊聲,但不真切。
殷淮安習武多年,耳力極佳,只是那麼一瞬,他便確定樓下有人在鬧事。
這也便是胡人酒肆不好的地方了。
漢人胡人習俗不同,因著一些小事鬧起來也是常事。
殷淮安不以為意,注意力依舊在慕容懷月身上,可誰知,忽然有人推門進來,氣勢之急,擾了房中歡樂氣氛。
殷淮安抬眼一瞧,見是樓汛,便問道:“樓下怎麼了?”
樓汛微喘了口氣,一臉懊惱:“爺,出事了。”
原來他剛才逮的偷兒是秦國公慕容肅府中管事的兒子,他把人送官後便往回走,誰知剛回到酒肆,國公府的家丁就來酒肆尋他。
樓汛怕把事情鬧大,趕緊甩託幾人上來請示殷淮安該如何處理。
宋灝聽了,嗤笑一聲:“秦國公空有虛爵罷了,怎麼?還以為自己是之前的國公爺?也不怕讓人笑話。”
殷淮安抽起摺扇,不動聲色瞥了眼慕容懷月,低聲說道:“我去看看。”
“罷了,你別去了,你剛回京可別招惹些是非,還是我去罷。”宋灝攬著樓汛往外走,笑嘻嘻道,“汛兒,一會兒打起來,你得護著我點。”
宋灝和樓汛出去後,剩下的人也無心取樂了。花雲坐到殷淮安身邊,好奇道:“是很嚴重的事情麼?”
“沒有,你儘管玩樂,別的不用擔心。”
花雲點頭,咬著酒杯湊到慕容懷月面前,嘿嘿一笑,說道:“姐姐可真好看。”
慕容懷月臉一紅,低下頭羞赧不已:“你真是酒喝多了,亂說什麼呢。”
“我可沒有亂說,不信你問淮安,我從不亂說話。”花雲指著殷淮安,殷淮安用摺扇撥開她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是極好看的。
慕容懷月拉著花雲坐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臉頰,親暱道:“你這丫頭。”
幾人坐著說了會兒話,倏地,樓下嘈雜聲愈來愈明顯,似乎是鬧上樓了。
一個靠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