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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午時左右,慕容懷月才悠悠轉醒,瞧了眼周圍,殷淮安已經回去了。她眨巴著眼睛,稍微一動,身上的痠痛無一不提醒著她昨夜發生了什麼。
昨晚比之前兩次更加放肆,她有些支撐不住,尤其到了後半夜,她意識迷亂到幾乎要昏睡過去。迷魂淫魄之際,她隱約聽到殷淮安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慕容懷月凝神回想,卻怎麼也記不起來殷淮安到底說了什麼,輕嘆一聲,只好作罷。她想,說不定是自己的錯覺呢。
在床榻上躺了好一會兒,她才緩慢起身洗漱,披著披風到外間一看,昨夜打碎的杯盞殘片已經清理乾淨了,桌上擱著一套嶄新的。
她倒了一碗茶慢慢喝著,不多時,門外有人叩門,她估摸著時辰差不多,應該是來送午膳的。
“擱外邊吧。”慕容懷月揚聲說道,之前也一直如此。
“湯藥和午膳都擱下了,記得來取。”
慕容懷月待腳步聲遠去,才開門將東西拿進來。兩碗湯藥,一些吃食,慕容懷月知道其中一碗湯藥是避子藥,心情也沒多大起伏,畢竟一向如此。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今兒是年初一,再過幾日便是她的生辰——一聲苦笑,她捂著眼自嘲,自己在妄想什麼。
“淮安,午後我要陪昭兒去梅林賞花,晚膳前回來。”何孝嵐推開書房門,還未見到人就說道。殷淮安正在書案前忙著,聞言,隨手一指身旁的樓汛,淡然道:“讓樓汛跟著你們。”
“不要,我們女子之間結伴出去,要男子跟著做什麼。”
樓汛在一旁無奈一笑,等候殷淮安命令。
殷淮安輕嘆:“梅林偏僻,就你二人去太過危險。”
“我哥哥也在,不會有事的。”
“嗯?”殷淮安擱下筆,“你不是說你們女子之間出去,不讓男子跟著嗎?”
“哥哥不一樣。”何孝嵐調皮一笑,湊到殷淮安眼前撒嬌,“有我哥哥跟著就行了,你不要擔心。”
“好吧。”殷淮安無可奈何,只得先應下,只不過等何孝嵐出門後,他讓樓汛遠遠跟著他們,以防意外。
“將軍信不過何孝宸?”樓汛問道。
“不是信不過他。”殷淮安用摺扇敲著書案,“他畢竟不能對自己妹妹怎麼樣,只是為了防止昭兒出現什麼意外,我得讓你跟著才放心。”
“是,屬下領命。”樓汛估摸著差不多了,便也跟著出門了。
殷淮安略一思索,叫來雲落,讓她從庫房裡挑選些貴重物品,送到京中姨母家;又寫了封書信,讓宣刈送往負責選秀的朝臣家中。
一切處理妥當,他到榻上閤眼假寐,昨夜太過放縱,直到天將要亮時才歇下,也只不過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從別院回到府中的時候,樓汛正在門口候著,殷淮安揚眉,並不理會,徑自離去。他知道樓汛要說什麼,他不想聽。
本想小憩片刻,可不知不覺中竟睡到了晚膳時分才醒。丫鬟服侍他起身,又奉上香茗:“將軍,晚膳要在汀雨殿用嗎?”
殷淮安呷了口茶:“不急,雲落回來了嗎?”
“雲落姑姑還沒回來。”
殷淮安估摸了下時辰,暗覺不對,便起身說道:“隨我出去看看。”
丫鬟連忙拿來大氅為他穿上,打起簾子,候在一旁。這時,雲落急匆匆小跑過來,急切回稟道:“將軍,出事了。”
殷淮安隨著雲落到了醫館,見到受傷的昭兒和灰頭土臉的何孝嵐那一刻,他周身騰起一股凌厲的殺氣。雖說路上雲落已經告訴他大概了,但在親眼見到後,他還是無法自控的將拳頭捏得吱嘎作響。
何孝嵐一見到他,泫然欲泣撲倒他懷裡:“淮安。”
“別怕,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