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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人直勾勾的瞪著眼，等著西屋消停下來，自己也好安心睡覺。然而西屋二人不知道他的苦楚，在溫暖的火炕上鯉魚打挺鷂子翻身，十八般武藝都練絕了。末了月牙坐起來，掀了被子去看無心的下身。揪了揪鳥又摸了摸蛋，月牙心中暗想：&ldo;該長的都長齊了，犁是好犁地是好地，真就長不出苗結不出果嗎？&rdo;
月牙擺弄著無心的東西，心裡存著一份希冀，希望無心能和自己開花結果，養幾個娃娃出來。而顧大人終於得了清靜，便披著新制的薄棉襖下炕出門，要去外面茅廁裡撒一泡尿。秋天短的似乎只有幾天，夜裡冷得有了冬天氣息。顧大人打著哈欠嘩嘩撒尿，尿著尿著，忽然打了個冷戰。撒尿打冷戰是正常事情，不過此刻這個冷戰打得很不舒服，心驚肉跳的難受。顧大人是出生入死過許多次的人，別有一番敏感。繫好褲子吸進幾口冷空氣，他一俯身趴下去，把耳朵貼上了落著乾白菜葉的地面。
隱隱的，似乎是有大隊人馬來了！
顧大人一挺身竄起來，想都不想，直接就要回屋拿刀拿槍。然而幾大步邁進堂屋之後，他臨時轉彎敲響西屋房門，壓低聲音叫道：&ldo;你倆別日了，外面好像不大對勁！&rdo;
隨即他扭頭沖入東屋，瞬間就把武器披掛了上。再出門時，無心和月牙已經衣衫不整的站在了堂屋裡。月牙自從跟了無心，已經被嚇成了傻大膽，迎面就問顧大人：&ldo;又來鬼了？&rdo;
顧大人一搖腦袋：&ldo;不像是鬼，好像是人。&rdo;
無心也換上了新棉襖，一邊系紐扣一邊問道：&ldo;人？來兵抓你了？&rdo;
顧大人來不及多說，跑去院內又喘了幾口粗氣。扭頭越過籬笆院望向老樹井臺的方向，他已經看清了黑黢黢的隊伍影子‐‐真的是過大兵了！
顧大人不知道來者的目標是不是自己，可不管是不是，他都決定躲一躲。眼看從井臺到院門還有一段距離，他不走大門，翻了院柵欄就往外跳。落地之後回頭一瞧，他發現無心和月牙也跟上來了。
&ldo;你們也要跟著我走？&rdo;顧大人輕聲發問：&ldo;我就去野地裡躲一躲，等兵過了，我再回來！&rdo;
無心一手領著月牙，一手向前一指：&ldo;上山！&rdo;
話音落下，無心和月牙撒腿就跑。顧大人莫名其妙的追了上去：&ldo;躲也不用往山裡躲啊。&rdo;
無心頭也不回的答道：&ldo;人來了，鬼也來了！&rdo;
顧大人回頭一瞧，就見後方不遠處浮現出了白色影子，一張臉上描出木然的笑眼笑嘴，正是紙人！
顧大人一聲沒吭，轉向前方一大步邁出去，差點扯了褲襠。
丁旅計程車兵按照九姨太的指點偷襲而來，踹開院門之後沒有找到任何活物，不過院子柵欄歪了一片，點了火把往地面一照，赫然現出凌亂腳印。領頭的軍官沒猶豫，順著腳印就往豬頭山裡追去了。
軍隊和無心等人之間的距離，至多不會超過一里地，中間還夾了一個忽隱忽現的紙人。無心一邊飛奔，一邊讓顧大人加快速度上前帶路。顧大人跑得耳邊風聲作響，氣喘吁吁的問道：&ldo;往哪裡帶？&rdo;
無心攥緊了月牙的手：&ldo;鬼洞！&rdo;
顧大人立時帶了哭腔：&ldo;操，自殺去啊？&rdo;
無心自顧自的繼續說道：&ldo;到了鬼洞之後，你立刻帶著月牙就近上樹，無論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動。&rdo;
顧大人情急之下拐了彎，一路跑成了糙上飛：&ldo;行，去就去！&rdo;
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