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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槿奚去符山上找到君宿弦時,他正站在星盤面前,筆直筆直的一條人,被裹在以純黑為主體的長老袍裡,看起來更高挑瘦長,也更寂寥。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謝槿奚便在門口站了片刻,沒有貿然進去打擾。
“進來吧,站在那裡做什麼。”
一動不動看星盤的那個人向左側走了兩步,伸手去撫摸那團打結的星雲。
就算他再怎麼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裡,君宿弦總是會知道的。
修煉到他們這種地步,神識已經能習慣性地鋪出去很遠了,在他們自己能掌控的範圍之內,任何事情只有他們想不想知道。
“還以為你在看星盤。”
謝槿奚跨過門檻進入殿內,衣服下襬盪來盪去,步態輕鬆,彷彿他不是來說什麼天大的訊息,而是閒得沒事幹來找君宿弦聊聊天。
“我也只能看看星盤了。”他略帶些諷刺意味地笑了一聲,緊接著又長長嘆出一口氣,“哎,沒用了,沒用啦!祂不想讓我知道,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我就算看瞎了眼也知道不了啊。”
“那天不是說想開了嗎,怎麼又看上了。”
回應謝槿奚的是一陣沉默,君宿弦從臺子上下來,滿臉恍惚地坐到了首位。
“……我不甘心,我——”
“君長老。”謝槿奚叫停了他,他已經毫不見外地給自己泡了一壺好茶,霧氣裊裊上升,和殿內燃起的薰香一起飄散,“你被祂給你的劫絆住了。”
君宿弦瞬間洩了氣,連謝槿奚給他泡的茶都沒心情喝,雙目放空地看向殿外。
蒼蒼青天,有一行白鳥飛過。
“……說吧,你們又打算做什麼大事去。”
謝槿奚拖著長音嗯了一聲,“我們打算去和連天會拼命。”
“……”
“剛剛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見?”
君宿弦端著茶杯,目光中流露出真真實實的困惑之意,謝槿奚差點都信了。
他嘴角一抽放下茶杯,雙手一拍衣服,儼然一副要走的架勢。
“您就別和我裝了吧君長老,再這樣我要跟杜長老說你年紀大了聽不清東西,讓他給你灸一下好了。”
想到杜三七那好幾包專門收集用來治療不同病症的針灸包,還有幾次從病患手腕將一根長針對穿過去上下抽拉的畫面,君宿弦又是牙酸又是渾身發毛地坐了起來。
“可別可別,針灸這福氣我真受不住。不過,你們確定想好了?這可不是小打小鬧。”
“想好了,順路來跟你講一下而已。”
謝槿奚將茶杯放下,杯中還晾著杯冒著熱氣的茶,離開前還特意叮囑了君宿弦一聲。
“別給我倒了啊,我先去找師父,一會兒回來叫上其他幾個長老,再詳細講講具體安排。”
君宿弦目送他走出殿外,坐在主位上支著腦袋,水霧與煙霧直線上升,一片靜謐。
他在的符山到底和劍山順什麼路啊?
緊繃的肩膀緩緩鬆開,帶來他長期未曾察覺到的酸澀感,玉牌上浮,接連給其他幾個長老發去訊息。
過了半晌,他忽然笑了一聲。
“這小子。”
謝槿奚響指一打就回了劍山,揹著手哼著歌往柳長歸待的山頂上走。
這眨眼就到的速度怎麼不算順路呢。
走到一半。南杏落神出鬼沒地跟在了他身後。
“大師兄怎麼這麼高興?”
謝槿奚嘴一抿,頭也不回地加快了步子。
他還好意思站在這裡說什麼嗶嗶叭叭的話,晚上幹出那種荒唐事的還不知道是誰。
“我要去和師父商量點事情,你把昭雲和蘇言也叫上,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