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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每天都親你。」江一則在趙無眠耳畔,說著又親了他一下,「這個算嗎。」
「不算。」
「這個呢。」
「也不算,都不算。」
……
趙無眠每年來青海不是旅遊的,是正兒八經代課的。
雖然他不是正式老師,但會在課後給學生們上些興趣班,偶爾也會代幾節語文課。
有天,趙無眠給一個班上興趣課,江一則就站在教室後門旁聽,沒一會兒李牧也來了。
趙無眠給同學們推薦了幾本經典名著,還帶來了自己準備的課外讀物,分給大家。
前排有個同學問,「趙老師,學這個能提高分數嗎?」
趙無眠笑了下,「對語文應該有所幫助,但就提分而言,不會太明顯。」
「不過,」趙無眠又補充道,「不管你們將來學什麼、幹什麼,有一定的文學素養總是好事。」
「不然,」趙無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抿了下嘴,「可能情書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看不懂。」
全班鬨堂大笑。
李牧也跟著笑了。
李牧笑完,揶揄江一則,「哎,這說的是你吧。」
江一則一頭霧水,「什麼?」
「情書看不懂啊,」李牧笑道,「除了你還能有誰啊。」
「……」
李牧撇撇嘴走了,好一會兒江一則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可是趙無眠給我寫過情書嗎?
好像也沒有啊。
不對。可能是我沒有意識到。
猛然發現華點的江一則開始在腦海中地毯式搜尋,所有趙無眠跟他說過的話、送過的東西,以及寫的文章。
突然,一個名字浮現在了江一則腦海中:槲寄生下的寬恕。
槲寄生。
槲寄生下。
江一則忽然明白了什麼。他記憶力驚人,那篇奇奇怪怪的小說他記得大差不差。
他有些難以置信,好一會兒才緩慢領悟。
原來,趙無眠筆下「所有男人女人中最好看的那個」,竟是指他。
難怪趙無眠聽說自己看他微博,表情如此怪異。
趙無眠仍在講臺上侃侃而談。江一則隔著一整個教室看他,恍惚想起了多年前的午後,空空蕩蕩的階梯教室裡,趙無眠給他一個人上了一堂文學課。
講的就是展顏和舒窈。
下課後,趙無眠走到江一則旁邊,「剛剛那節課,聽出什麼感悟了嗎?」
「沒什麼,」江一則搖搖頭,「不過我也決定要回去提高一下文學素養。」
江一則的假期並不長,很快就要回北京了。
而趙無眠還要繼續在這兒呆一段時間。
於是江一則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對上班的無比厭惡。
臨行前的那個晚上,趙無眠趁江一則去洗澡的時候,偷偷從行李箱裡拿出了那條綠色的裙子。
趙無眠一直清瘦,當年的裙子穿在身上毫無違和感。
他拉上窗簾,借著玻璃上的反光欣賞了一下自己時隔多年再次穿上這條裙子後的樣子。
與之前一次最大的不同是,如今的趙無眠已經有了一頭快要及肩的頭髮。
當年演話劇的時候,趙無眠戴了發套。江一則抱著他,說喜歡他自己的頭髮。
趙無眠覺得自己長得真是太美,對著玻璃欣賞了好一會兒。
直到江一則開門回來,趙無眠一個側身回頭,讓江一則呆立當場。
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
江一則驚得差點連門都忘了關,還是趙無眠提醒了他才順手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