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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書宜,你要你男人還是要我,自己選吧。」
那頭田書宜一頭霧水:「梁又橙,你發什麼羊癲瘋呢?」
「我不管。」梁又橙的聲音已經有哭腔,「反正你要是還要和李亮在一起,就當沒我這個朋友!」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多幼稚啊,像是還沒長大的高中女生,動不動就要結伴一起去上廁所,也動不動就把絕交掛在口邊。
可這個瞬間,梁又橙只想這麼做。
一天的講解工作結束後,梁又橙步出博物館時,天際已經擦黑。
她裹緊身上的厚衛衣,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在一處高中附近停下,上來很多穿校服的少男少女。
梁又橙坐在後面的座位上,仰頭看天上的星星。
高中的時候,裴峙一舉一動都是外國語的焦點。他引起的爭議極大,被無數人追捧也被無數人非議。成績、外貌和家世,無一例外都是女生們課間討論的焦點。
那時候的梁又橙總是覺得,如果自己性格再變得成熟一點,成績再變得更優秀一點,說不定就能離裴峙更近一點。
他像是天邊星,高不可攀。
那時她覺得,她永遠做不了,摘星星的人。
可後來她才明白,裴峙和她不一樣,他應該坐高臺,一點塵埃都不要染。
因為,星星墜落會變成石頭的。
阿峙要永遠做星星。
高懸再高懸。
明亮再明亮。
不要墜落。
不要墜落。
至少,永遠不要為她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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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一年的春節,上高一的梁又橙沒再和以前一樣,去徐家拜年。
具體原因是什麼她不知道,爸爸沒告訴她。
梁又橙也懶得知道,對她來說,不用被大人領著去不喜歡的地方說吉祥話,簡直是一種恩賜。
流言是開春後在學校裡傳起來的。
望夏首富徐家掌門人徐恆和太太沈韻,多年無所出。前年沈韻終於懷孕,為了這個孩子孕後期基本沒怎麼下過床,生的時候羊水栓塞,千辛萬苦生下一子。小少爺有福卻沒命享,過年那段時間夭折了,這輩子在溫箱裡待著就沒出來過。
曹培峰說這話的時候過於眉飛色舞,一個生物課連dna中文名都不知道叫啥的人,居然很認真地給她們科普了十分鐘羊水栓塞的動機和成因。
田書宜感性,挽著梁又橙的手,眉毛向下撇:「嗚嗚嗚嗚嗚,好可憐的寶寶啊~」
梁又橙再怎麼不喜歡沈韻,也有基本的同情心。只不過她覺得失去孩子是很私密的事情,於是說:「你聽誰說的啊,沒有根據不要瞎傳。」
曹培峰不高興了:「高三沈念晴說的,沈韻是她親姑姑,能是假的嗎?」
一旁也在聽八卦的女生聽到沈念晴這個名字,不知怎麼突然換了個口氣,插嘴道:「什麼親姑姑啊,一個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遠房而已,也就是徐家在望夏太厲害,不然就她父母那背景,就她自己那成績,想上外國語,下輩子吧。」
在望夏外國語,家世某種程度上比成績更能衡量一個學生。望夏外國語的學生大多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大人們的生意錯綜複雜地聯絡在一起,根連著根,連帶著也會影響孩子們在學校的感情。
比如梁又橙和曹培峰田書宜,他們三個最開始玩在一起也是因為他們三家生意上有往來、又住在同一個別墅區,才逐漸變得親密的。
而像沈念晴這種靠著關係進校,但又和豪門不是直接關係的,在望夏外國語這個等級森嚴的小型社會裡,雖然表明上和其他學生沒什麼不同,但終究底氣不足,是會被女生排除在各種交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