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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剛一抬起頭,就看見裴峙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
男人的右手搭在她椅子上,手腕處的骨節明顯,語氣隨意又散漫:
「我是他上司,在燕平出差的這段時間,我會幫你留意他舉動或行程。」
梁又橙不妨說這個,沒有說謝謝,而是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條件呢?」
裴峙一愣,右手捏住椅子。
以為他是沒明白,梁又橙又問了一遍:「你這麼幫我,是要開什麼條件嗎?」
男人捏住椅子的右手更加用力,指節變得發白。
但他語氣倒是如常,只是問:「別人以前都給你開什麼條件?」
梁又橙眯了眯眼睛,思緒又飄到了家裡破產那會兒,她一個一個去敲親戚家門卻無功而返的時候。
但她很快從這些情緒中抽離出來,只挑些無關痛癢的回答:「無非就是大學那會兒,讓我幫忙公共課簽到點名,替課刷鍛這些。」
她盯著裴峙,又說:「不過你年紀有點大了吧,這些條件不太適合你。」
「……」裴峙有些無語,弓下些身子,「要是我沒有條件呢?」
梁又橙沒有接話。
這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有條件。
要得到,就要付出代價。
生長在生意人家,她很小就明白,想要什麼東西,就要用錢去買。
後來長大了,她也知道,除了錢,利也可以。錢權交易,是家裡客廳永不停止的話題。
曾經她以為,至少親情,是無條件的。
可是父親那麼寵她,原來也不全是真的。
至於裴峙,他或許是個好人,之前能隨手幫她幾次,讓她佔些便宜,但也不可能就這麼就任她這麼予取予求下去。
於是梁又橙說:「你不可能沒有。」
房間有一刻的沉默。
中央空調送來熱風,系在風頁上的紅絲帶嘩啦啦地飄動著。
裴峙向後退了幾步,撿了另一張椅子坐下,嘴角噙了不鹹不淡的笑,只說了兩個字。
「也行。」
梁又橙露出一副『果然』的神情,但也放鬆了很多,仰頭看他,明明是威脅,但說出來竟莫名有些撒嬌的意味:
「別獅子大開口,說些我辦不到的條件啊。」
裴峙點點頭,看向梳妝檯。
檯面上躺著一隻開了蓋的口紅,顏色紅到俗媚,像是毒蛇吐信子。
想必是那個紅衣女人的東西。
裴峙拿起來,砰地一聲丟進垃圾桶。
「李亮旁邊的那個女人,剛才我沒有看她一眼。」
梁又橙啊了一聲,想起剛才那妖艷女人的模樣,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怕你對我的品味有什麼誤解罷了。」裴峙懶洋洋地撐在桌面上,「我沒有看除你以外別的女人。」
梁又橙的心突然跳快一拍。
她有些赧,但臉上倒是淡定:「我跟你談條件,你跟我扯這個幹嘛?」
裴峙略微頷首:「所以,你剛剛擋在我前面幹嘛?」
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梁又橙頰面上的細小絨毛都繃起來:「我那是……」
裴峙突然靠近她:「你以為我看得上那款的?」
「……」
距離突破某種安全閾值。
他那種壓迫感太強,讓梁又橙瞬間閉嘴。
又看到他鼻尖那顆小小的痣。
她說他是用黑筆點的那顆痣。
她說,看起來很好親的那顆痣。
而後,男人只淡淡掀起眼皮,語氣漫不經心卻又有點嫌棄:
「那麼,條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