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飛蛾撲火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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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厚道,一個包的價格折成四份,他們家只需要賠個一萬出頭,大頭都在蔡家。
可饒是如此,對他們家來說也是一筆鉅款了。
他們家之前跟蔡家合夥幹生意,雖沒有錢拿,但勉強能有個住的地方。
可過了今天,估計蔡家人也不會留他們住了。假使出去租房子,每個月也是一筆不小的花銷,何況他們家還有兩個病號,每個月買藥的錢必不可少。再加上一家五口人的吃喝拉撒,盛淵工地上掙得那點錢都只是勉強夠生活。
更別說,如今他們現在還欠著那麼大的一筆債。
這可該怎麼還?
總不能把所有的負擔都壓在盛淵身上,顧柔拿袖子擦了擦眼淚。
“淵哥兒,這事是文康惹的,自有我跟你爸替他擔。我們慢慢還,你別管這事。”
顧柔追著他走了兩步,也很愧疚:“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擱村裡同齡人孩子都好幾歲了。家裡現在幫不了你什麼,你得攢點錢為你自己打算。”
顧柔跟她老孃當年是逃荒過來的,嫁給盛石柱的時候,顧淵還沒現在的盛文康大。她拉扯著盛文翠,是眼看著盛淵長起來的。
盛淵手指摩擦盛文翠遞過來的水壺,裡面的水溫總是恰到好處。這是他考上初中那年,顧柔扯著兩孩子,翻了一個夏天的後山,給他買的升學禮物。
“柔姨,我心裡有數。”
顧柔剛想再跟他說幾句,又被盛石柱連串地咳嗽聲給吸引。
“又吸入寒氣了。”
夜寒,盛石柱容易吸涼氣。她趕忙又走到後面扶著盛石柱,對著他的後背拍了拍。
“翠翠,你走我前頭,別讓你爸咳你身上了。”
盛文翠從小就話很少,性子極其木訥,連忙揮手,倔著張臉想從另一邊扶著盛石柱。
盛淵走在最前面,留心聽著後面的動靜。他就像警局路邊綿延不斷的路燈,照著後面一家互相攙扶著的路。
看似可靠長亮,但也怕偶有報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裡鬧了一齣子,溫暖回到家一覺睡到了半上午。
溫成早起上班都沒喊起她。
次日一早,溫暖洗漱完坐在餐桌旁,家裡阿姨給她端著新做的早飯,著急忙慌地想給她節省時間。
“大成都走好久了,說是今天要開會,小暖你這要遲到了吧?”
溫暖抿了口豆漿,心情極好:“沒事。”
反正他們廠有沒有她都無所謂。別說是她了,就是溫成幾天不去都不礙事。她昨天擱廠裡轉悠了一圈,整個廠裡的管理都是疏鬆如網。
一個剛上任還沒握著權的銷售經理都能撐著廚房後勤開小灶,扯著人事要加個單獨小灶職位,更別說有實權的各種經理和副總了。
規章制度恍若無物,溫暖有心提醒溫成都不知從哪開口。只能說他們廠能撐到今天,也是個奇蹟。
她慢悠悠地吃了個早飯,等司機的時候恰好遇見趙美娟從外面回來。
“小暖,”趙美娟一看就是這兩天沒少在外奔波,風塵僕僕,“早上吃飯了嗎?”
“吃過了。”
有問有答一來回,空氣都有些安靜。
趙美娟碰了下她手掌的溫度,強打起精神多問了句:“工作怎麼樣?”
“還可以,”溫暖估摸了下她想聽的答案,“上班第一天聊閒,第二天遲到,估計明天我就能早退回來陪您了。”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說話就開始夾槍帶棍了?誰怎麼著你了?”
一百萬的合同說投也就投了;工廠不讓進她也進了;車非要也給買了;還給了她一張存了十好幾年的存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趙美娟不大高興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