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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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康熙自己說破了謎底:“朕前患病,諸大臣保奏八阿哥(胤禩),朕甚無奈,將不可冊立之胤礽放出。”冊封太子是封建王朝的頭等大事,何況重立一個廢太子為太子,可是,康熙把這樣的大事只不過看做是阻遏皇八子胤禩出任接班人的一種手段,可想而知,十一月十四日的“推舉太子”活動的目的更不過是一次政治試探、引蛇出洞。在成功地達到了目的之後的康熙首先感到的是震驚,他沒有想到胤禩集團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替胤禩抬轎子的主要人物如佟國維、馬齊、鄂倫岱、阿靈阿、揆敘都是朝廷的重臣、外戚,又都是來自於兩黃旗,他們把胤禩看做“奇人”,看做是“現世佛”,這在康熙看來已經超越了推舉太子的範疇,簡直形同“逼宮”,這裡說“逼宮”的概念並不是虛誇,康熙自己就這麼看的,他在清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間如此評價胤禩及其集團:“朕恐日後必有形同狗彘之阿哥,仰賴其(胤禩)恩,為之興兵搆難,逼朕遜位而立胤禩者。”而且,“若果如此,朕惟有含笑而歿已耳。”《清聖祖實錄》卷261,五十三年十一月甲子、乙丑條。康熙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可他的這番話之於他對胤禩的猜忌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已經把胤禩看做是皇權的頭號威脅。因為《清聖祖實錄》修成於雍正朝,內中刪改很多,不實之詞躍然紙上,胤禩作為雍正的第一政敵,在《清聖祖實錄》中給予潑髒水的“待遇”是非常明顯的,康熙如果真的將胤禩看做是“逼宮”的敵對者,那就不可能讓胤禩再“逍遙法外”了。不過,儘管康熙沒有極端地處理胤禩本人,可對胤禩集團的打擊力度卻非同一般,從這點上說《清聖祖實錄》記載的康熙在五十三年十一月的這次講話中的原始觀點還是站得住腳的。清康熙五十年,胤禩的生母衛氏病故,胤禩出於母子至情,悲傷過度,以至於不得不讓人攙扶。衛氏出身微賤,她一生受到的冷遇和白眼恐怕只有作為兒子的胤禩知道得最多,所以,生母的境遇讓胤禩悲從中來本是無可厚非的,而且,清代素來講求孝道,胤禩這麼做就算是有誇張的成分,可也不乏真情。但是,卻遭到康熙的指責,康熙說胤禩這麼做是“沽名釣譽”,這種指責不僅不近情理,而且還比較刻薄。如非刻意打擊胤禩,康熙何能如此?清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也就是康熙對胤禩大發雷霆的當月,發生了陷害胤禩的“死鷹事件”,令康熙對胤禩的不滿陡然升級。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康熙率領諸皇子出巡,胤禩因為生母的忌日沒有跟隨,就讓太監送去給老皇帝的問安禮物,等康熙拿到禮物一看,竟然是兩隻垂死的老鷹(即捕獵用的“海東青”,雕類),康熙怒不可遏,大聲斥責胤禩說:“朕與胤禩父子之恩絕矣。”胤禩得知詳情後上疏喊冤,康熙置之不理,應該說,胤禩即便是利令智昏也不至於拿奄奄一息的死鷹獻給康熙,這裡面不排除有人暗中傾陷胤禩、詆譭胤禩,但康熙如果不先心存一個反感胤禩的念頭,這件事也無從發生,更不會藉著這個由頭革去了胤禩的俸祿,連帶著胤禩的老師也受到懲處,而且還說出了父子絕情的狠話。這次事件發生後,連(雍正)也給老皇帝上疏表示胤禩絕沒有這種險惡的心思云云。清康熙五十五年九月,胤禩患傷寒病,因為胤禩當時所住的園子是從熱河到暢春園的必經之路,康熙本人又正從熱河趕回暢春園,他唯恐沾染上疾病的晦氣,又不好明說,就讓諸皇子們商議胤禩是不是需要搬回城裡的府中治療。皇子們自然體察康熙的意圖,就決議要把胤禩搬回城裡,胤禟大唱反調,他為病人著想:“八阿哥如此病重,這時候要是搬回家裡,萬一不測,誰來負責?”康熙得知胤禟如此回覆,大為悻惱,他說:“八阿哥如果搬回城裡,萬一發生不測,不準推諉說是朕讓他回家的。”胤禩還沒有真的到了病勢沉重的地步,老皇帝已經開始推卸責任了,這在一向相對比較注重“人情味”的康熙來說,簡直匪夷所思。胤禩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