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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風雨斜陽》殺青時,劇組沒有辦正式的殺青宴,沒有邀請媒體記者,只是大家聚著吃了餐飯。酒過三巡後,陸從羽喝的太多,站在夏念旁邊又哭又笑,說謝謝她給了他一個機會,圓了自己許久以來的夢想。
夏念也喝得有點多,被他攥著手一直傻樂,白煜站起來把杯子往桌上一磕,大聲說:「不管票房怎麼樣,咱們能一起拍完這部電影,也值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說的有點感動,畢竟能和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工作,實在是痛快又難得的經驗,最後夏念豪氣萬千地敬了一圈酒,然後就迷迷糊糊地被人拖上了車。
她斜靠在座椅上,被從車窗溜進的微風吹得漸漸清醒,眯著眼望見駕駛室裡那個熟悉的側影,安心地笑起來,把頭靠過去大著舌頭說:「你怎麼跑來了?」
江宴聞著飄散過來的酒味,沉著臉說:「我不來,怕老婆喝醉被人拐走了。」
夏念自知理虧,臉靠在他胳膊上輕輕蹭著,嬌嗔地朝他賣乖:「我就是知道老公會來接我,才敢放心喝得,真的。」
她見他仍是冷臉撇著嘴,明顯不想信她,乾脆再下猛藥:「要不這樣,我回去後任你處置,一定把你服侍舒服了。」
江宴的眼神終於掃過來,然後在她酡紅的臉頰上捏了捏說:「就你這副醉貓樣,回去就睡死了,還能讓我怎麼樣?」
「誰說的!」夏念拗勁上來,翻身跪坐在座椅上,貼著他的耳朵輕輕說了句話。江宴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一緊,瞥見旁邊那人嬌憨誘人,眼波迷離的模樣,差點沒把持住,然後又眯起眼問:「你不是每天忙著拍戲嘛,哪學來的這麼多花樣。」
夏念笑得不行,頭歪過去,拍著他的臉說:「你這人怎麼醋勁那麼大呢,我還不是因為忙著拍戲覺得陪你太少了,想琢磨著好好補償你嘛。」
江宴終於被她逗笑,空出一隻手把她攬進懷裡,柔聲說:「要什麼補償,你不就是我的補償。」
夏念把頭擱在他腿上,聽得心裡甜絲絲的,可很快又皺起臉說:「可惜我過兩天又要去杜拜拍真人秀,要不然,我乾脆推了好好陪你幾天。」
「不行,你非去不可。」
「為什麼?」夏念好奇地瞪圓眼看他,手指還不安分地拉出他的襯衫隨意搓揉。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意味深長地垂下目光,又皺眉說:「別揉了,再揉就讓你給我脫了。」
當夏念按計劃到達杜拜,才發現節目組居然財大氣粗地包下了帆船酒店的頂層套房,從房間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就能望盡湛藍的波斯海灣,天海彷彿連成一色,像懸在空中的巨大寶石,當夕陽落下時,又像打翻了香水瓶,將整座海灘都被染成淡淡的金色,每一顆砂礫都泛起柔光。
夏念端著盤冰鎮水果坐在窗前,欣賞著海灣日落時的迷人景象,光著的雙腳輕鬆翹在椅子邊上,覺得這應該她接過最舒服愜意的工作,只可惜這樣的時刻,不能和心中那人共度,總難免生出些遺憾。
就在這時,彷彿心有靈犀般接到江宴的來電,她咬著塊火龍果對著那頭喋喋不休地傾訴:「早知道節目組安排的這麼鬆散,就該讓你和我一起來,反正這麼大的房間,我住著多浪費……不過你應該抽不出時間……真的你不知道這裡的景色多美。」
她自顧自嘮叨了好久,才發現對面好像一直沉默著,疑惑地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明明還在通話中啊,再放到耳邊時,屋裡已經完全靜下來,能聽見那頭傳來沙沙的海浪聲,然後江宴的潤的嗓音伴著浪聲響起:「你站起來,往窗外看。」
她騰地站起,臉幾乎快貼到玻璃上,可惜樓層太高,沙灘上的人全成了面目模糊的黑點,這時好像有人舉起手機,一道光亮往上照,她的心怦怦跳得飛快,不需要看清,她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