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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柯爾特左輪,熟悉的出槍動作,印在展昭眼膜上,驀地激起通身血湧。透過滾燙而模糊的視野,那人收槍轉身,一步邁到面前。
展昭想說話,但聲音哽在喉間。對方如晶如鑽的眸子定定望著通身浴血的展昭,明明想給出一個輕鬆笑容,卻抑止不住滿眼失而復得的狂喜薄光。
片刻之後,他伸出手臂,把展昭擁進自己散發硝煙味道的懷抱。
&ldo;貓兒。&rdo;他用力抱著展昭,&ldo;我來晚了……&rdo;
他吃驚地發覺展昭的身體在向下沉,幾乎到了抱持不住的程度。他只好嘗試著放鬆力度,直到完全放開手。
展昭握著畫影,跪在他面前。
這一個動作包含了太深重的含義,讓他心裡疼得發緊。他趕快跟著跪下,想要扶起展昭,卻發現展昭已經失去知覺,而自己滿手是血。
他撕下衣襟勒住展昭手臂,從他手中拿開畫影遞給手下。旁邊的兩個保鏢見狀要來幫忙抬展昭,被他用鋒利的眼神一橫,立刻知趣退後。
白玉堂抱起展昭,手臂上鐵絲絞出的傷口一陣疼痛。然而他非但沒有收力,反而抱得更緊。這是充滿喜悅,踏踏實實的疼痛‐‐他總算搶回了貓兒。
白錦堂一直派人盯著江東門監獄,白玉堂剛被帶進刑場,他就動手行劫。特工總部組織人力進山搜捕時,白壽正帶人遠兜近轉,想回瞻園帶走展昭。只是完全不想牽連白家的貓兒帶著望華堂的人跑去劫獄,讓白壽撲了個空。幸好白壽做事老辣,很快弄清展昭去向,發報給山裡的白錦堂。
這樣一來,白錦堂最頭疼的事,就不是怎樣保護白玉堂的安全,而是怎樣把白玉堂安撫住,不讓他背著一身傷拎槍沖回去找他的貓兒。
白玉堂藥勁已過,皮肉傷根本不放在眼裡,兀自暴跳如雷,就差沒拿槍指著白錦堂,以致白錦堂十分後悔幫他砸開鐐銬。叱吒風雲的白錦堂終歸不捨得把二弟一拳轟倒,只得把他也帶上,繞過搜捕線,回來找展昭。
遠遠聽見槍聲,白玉堂箭一樣向前沖,白錦堂既擔心展昭又擔心二弟,落到行動上,倒像是哥倆在賽跑。只苦了一眾跟隨的保鏢,拔足玩命狂奔都幾乎要被落下,心想少主就是少主,能文能武的,連跑都要快得多。
現在白錦堂終於鬆口氣,二弟有了貓,就暫時不用操心了。
南京警惕地盯著一臉恬淡從容的白錦堂。關外風霜讓白錦堂英俊的臉龐線條更加剛毅鋒利,眸光灼灼,深不可測。
白錦堂向南京一笑:&ldo;閣下儘管放心,國難當前,鬩牆無益,白某此來金陵,唯一目的是帶走我白家的人。&rdo;他指指白玉堂懷裡的展昭,&ldo;閣下可捨得?&rdo;
絕不是詢問,倒是十足的威脅。
南京苦笑:&ldo;他是故人之子,我視如己出,為了黨國我都願舍‐‐我連自己也能捨了去,還有什麼捨不得?給你倒是好事。但我現在不能死,我死,時局必亂。&rdo;
白錦堂拱手:&ldo;白家與閣下政見相左,卻並無私恨,至此,江湖不見。&rdo;
南京緊閉著嘴,臉上線條猶如石刻。
他以為能掌控南京地下一切,卻不料日本人把觸手伸到他心口;他以為處死白玉堂能夠徹底馴服展昭,卻不料膽大妄為的白錦堂帶人先劫了秘密法場;他以為派足夠人力進山追捕,白家已近窮途末路,卻不料白錦堂敢只帶幾個親隨就殺回馬槍!
螳螂層層,黃雀層層,千萬計較,算不過天機。
天機就在人心裡。
眼看著白錦堂一行人消失在沿河樹林裡,趙珏才匆匆領著援兵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