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多次枉痴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金光勾勒出展昭的背影,是說不出來的清致。然而黃昏時分總容易給人落寞的錯覺,展昭一個人站在那裡,縱然好看,也擋不住突然襲上白玉堂心頭的一陣空。
日本人再囂張,也不敢動英國人的船,這是難得的平靜時光。
可這段短暫航程的終點,是南京的天羅地網。
白玉堂走到展昭身後,伸出雙臂繞著他腰身。把他抱在懷裡,感覺著他的存在。剛剛湧上的強烈不安,盡數變成化了心的溫存。
熟悉的體溫貼在後背上,像是空茫暮色裡忽然到來的慰藉,展昭向後靠了靠,回應白玉堂。
&ldo;貓兒,我知道你想什麼。&rdo;白玉堂故意找話,&ldo;你節儉慣了,覺得包一等艙太貴。&rdo;
展昭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ldo;是太貴。要是我,就買統艙。&rdo;
&ldo;我白家人都能屈能伸。&rdo;
聽白玉堂說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展昭微笑問道:&ldo;買這麼貴的票,是叫作屈,還是叫作伸?&rdo;
白玉堂雙手難得沒有亂動,安穩抱著,在展昭耳邊笑道:&ldo;自然是叫作伸。&rdo;他在展昭頸後親暱地蹭著,&ldo;貓兒,你這些年受的屈,我都想給你一樣一樣伸回去。&rdo;
展昭被他說得胸口熱滯,良久不語,白玉堂也不捨得打破寧靜甜蜜的氣氛,擁著展昭,一起看著夕陽漸沉入海。
艙內光線暗淡下來,白玉堂從展昭肩後伸過手來,拉下百葉窗:&ldo;路上一直也沒有好好洗一下,我放好水了,幫你洗。&rdo;
白玉堂胸音低沉,語調溫存中透著若有若無的曖昧,這讓展昭警覺地揚了揚眉,耳垂卻不知不覺泛出一點點紅暈。這點變化,在他是警覺,落在白玉堂眼裡則是心花怒放的欣喜。
展昭耳垂上的紅暈迅速褪去,白玉堂提出的這個問題是他一路上的擔憂。
接受趙珏的任務以後,他最不想發生的事,就是被白玉堂看到自己的裸體。
&ldo;你先洗。&rdo;展昭轉過身,&ldo;我來幫你。&rdo;
&ldo;你槍傷不方便沾水。&rdo;白玉堂正色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太瞭解他,簡直要以為他剛剛的曖昧語氣只是錯覺。
就聽白玉堂繼續說道:&ldo;我是想早點幫你洗完好休息。貓兒,你想到哪裡去了……&rdo;
這一句&ldo;想到哪裡去了&rdo;把一點旖旎心思欲蓋彌彰,如果放在平時倒也沒有什麼,只是現在,真的不行。
&ldo;白玉堂!&rdo;展昭佯作尷尬,截住白玉堂的話頭,&ldo;我先洗,不用你幫。&rdo;
白玉堂居然非常紳士地鬆手讓路,展昭順手拿起藥箱進了浴室。
白玉堂皺眉,盯著展昭的背影,在舷梯上展昭眼角那一下突然抽動浮現在眼前,而他所知的展昭,絕不是被皮箱角刮一下就能在表情上看出來的人。
門擋住他的視線。
浴室裡,展昭把衣服一件件脫下放好,提起重得好似千斤的右腳,踩在浴缸沿上,把水開啟。
右邊小腿上,一道傷口已經繃破縫線。
那是從濱江飯店出來之後,和趙珏短暫碰面時趙珏交給他的任務之一,一套初次啟用的密碼,用於翻譯此次帶到南京的加密情報。它裝在一個微型密封套裡,植在傷口中,用探針才能發現。他清楚這樣的攜帶方式被白玉堂得知一定不能接受,因此路上一直避著白玉堂。
傷口不深,密封套表面浸了藥,如果沒有意外也到得了南京。但這一路上摸爬滾打,汗出水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