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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雨下得扯地連天,白塔堡附近的破舊古廟前,風裹著雨線一陣陣狠撞廟門。兵荒馬亂,這裡長年人跡罕至,地方上早已不問不管,估計再過幾年就塌了。
一道閃電爆過夜空,晃眼的電光映出白玉堂牽馬仗劍的身影,白色雨披被風吹開,軟靴踏過積水,大步走到失修的臺階前面。
白玉堂把雪獅子放開,讓它自己找地方避雨,自己走上臺階扣響門環。
回答他的只有轟響的雷聲。
白玉堂敲了一陣,從裡面上閂的廟門沉寂如舊。
白玉堂拔槍,抵住門閂所在的位置,等待。
電光再次一閃,炸響的雷聲裡,白玉堂扣動扳機連發兩槍。
門閂斷裂,廟門嘎吱嘎吱向兩邊開啟。白玉堂槍口朝下,邁進門裡。
大殿裡亮起一點黃暈的光,只照亮供桌上方幾尺高的距離,佛像胸部以上仍然隱在幢幢陰影裡。
供桌後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長衫男人,松垂眼皮蓋著小而亮的眼珠,手裡端著水菸袋,慢慢吐出一口煙霧。
白玉堂收槍入懷,摘下雨披上的風帽,在院中抱拳:
&ldo;陷空幫白五前來拜望季老闆!&rdo;
裡面傳出一個陰惻惻的聲音:&ldo;五當家打破門闖進來,還說成來拜,真是多禮了。&rdo;
白玉堂哈哈了一聲:&ldo;幾年不見,季老闆還是這麼會說話。&rdo;
剛抬起腳向前要走,惡風迎面激射,十幾張硬弩颼颼齊發,釘滿兩丈方圓。
白玉堂站的地方空空如也。
滿院黑暗,一天雨聲。
供桌上的油燈倏地被一線銳風掃滅,白玉堂餘溫尚存的槍口頂住季高後腦:&ldo;要玩暗器,五爺樂意再幫季老闆出幾招。不過白某深夜趕來打擾,不是為了開這種玩笑。&rdo;
季高像是頭皮發癢,故意往槍口上蹭了蹭:&ldo;五爺可得看住保險,要是走了火,可沒第二個人接得起五爺的生意。&rdo;
背對著白玉堂,季高的眼神和麵對他時完全不同‐‐不是唯利是圖的黑市軍火商,甚至不是一個江湖人‐‐陰鬱得像殺人時的襄陽。
他做夢也沒想到,都以為已經死了的白玉堂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白家是南京的禁忌,身為龐處長潛伏關外的暗線,季高此時的心情複雜至極。
&ldo;就是說季老闆接得起白某的生意。&rdo;白玉堂抬起槍口,&ldo;你這大廟裡的天神地煞要是消停呆著,五爺的槍走不了火。&rdo;
季高吐出口煙,像是長出了口氣。
白玉堂旋身坐下,架起一條腿,槍在袖間消失:&ldo;我要輛日本軍車,手續得齊全。&rdo;
&ldo;這個可不好弄,五爺您要不換下家?&rdo;季高悠閒地吸水煙,&ldo;不過五爺要是能等,過個兩三天,我找機會給五爺弄幾臺全新軍用摩托,三輪帶側座的,時價七折,怎樣?&rdo;
白玉堂哈哈大笑:&ldo;季老闆在奉天軍火黑市上是頭一號,我白家在關外做軍火生意時沒少和季老闆打交道,哪有季老闆弄不到的東西?&rdo;一手拍出兩根金條,&ldo;這是定錢,見車清帳,價錢季掌櫃說了算。&rdo;
季高搖頭:&ldo;白五爺,不是我嫌錢咬手,真是沒貨。實話跟五爺說,車是有一輛,剛被人訂了,這就要取啦。&rdo;
白玉堂兩個手指拈起金條,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面上拋著,&ldo;進來時見山門上閂,就知道裡面留客未去。白某要不是實在急用,絕不撬人生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