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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笠的長鞭早已握成幾圈在手,他更沒有表情,冷冷的注視著鮑貴財,一個字,一句話也不說,既不得意,更不遺憾。
驟然,臺下響起了一片如雷般的掌聲,更夾雜著歡呼與喝彩的高亢喊叫,形成倒八字陣勢排在擂臺兩旁的六十餘名灰衣大漢,早已亂了隊形,簇擁臺邊,振臂跳躍,歡聲雷動,那模樣,活像這場勝仗全是他們自己打下來的一般!
不但這些擺場面的仁兄是如此,即使在四周看熱鬧,瞧光景的那些“玉鼎山莊”幫閒打雜的人也圍攏過來,一個個都在鼓掌叫好,喜形於色,黃恕言與他手下幾位教頭,那種興奮欣悅之情,就更別提有多麼個熱烈法了。
那位綠衣姑娘,這時也含情脈脈,神色複雜的凝注著臺上的宮笠——所謂她的神色“複雜”,是說她原該非常高興,也非常慶幸才對,不論別的,光說長像吧,鮑貴財與宮笠一比較,便是天上天下相去何止千萬裡?其他各方面就更甭提了,這位“大小姐”終身所靠不必再以鮑貴財為物件,她實應滿懷寬慰才是,但如今,她卻並沒有太多的喜悅表情,倒是憂慮,怔仲,失望及惶恐的神韻佔了多半了!
此刻,黃恕言早從椅子上跳將起來,手舞足蹈,揮臂扯頸的大喊道:“朱老九,朱老九,快鳴鑼呀,快吩咐鳴鑼呀!”
那叫朱老九的司儀猶在舉棋不定的問道:“莊主,要不要再按規定問三遍,看看還有人上來挑戰沒有?”
黃恕言氣得跺腳道:“你糊塗,你是真糊塗了!
段威也大吼道:“還會有誰上去挑戰?應徵比武的人早就走光啦,莫不成你尚想上臺去試上一試呢?簡直沒有腦筋,朱老九,你還磨蹭你孃的頭呀?”
朱老九趕緊扯開嗓門高喊道:“聽著!鳴鑼!”
這樣響亮悠長,還帶著點顫尾的聲音尚未歇止,愣僵在臺邊的鮑貴財已驀地跳了起來,彷彿在哭喪似的乾嚎:“不不不……等等……等……”
他一急一慌一怒,漲得臉同紫醬,脖子上老筋浮突,連疤疤癩癩的頭皮都泛了紅光,“等”的下面那個字可就再怎麼也說不出來了,他的舌頭往外卷結著,嘴巴扁扯,模樣連旁觀者都為他著急——猛的,他揮出一掌,勁風颳地平掃,就那麼一傢伙便把正在扯開嗓門吆喝的朱老九平空兜起,送出丈外,手舞足蹈的摔了個大馬爬!
這時,鮑貴財方才換了一口氣接喊下去道:“等等……
一下……等一下,我我還有話說!”
一面銅鑼便掛在擂臺後面,使錘敲鑼的人也便站在那裡,情勢的變化他也聽到,也看得見一部份了,小部份被篷布掩遮住了—一現在,這位仁兄高舉著長錘,卻不知怎生是好,猶豫著是敲下去呢,抑是停一歇?
黃恕言臉色一沉,厲聲道:“鮑朋友,比贏比輸不比賴,你這是於什麼?明明你已輸給臺上的這位仁兄,還不趕緊認栽下臺,卻仍在粘纏著想出什麼歪點子?”
段威跟著吆喝道:“是呀,姓鮑的,你打敗人家的時候人家可有哪個像你耍這種死狗來著?你失了風居然就如此爛汙啦?莫非尚要我們將你抬下來?”
另一名教頭也氣沖沖的叫道:“這小子還把朱老九摔了個‘大馬爬’,簡直是個‘人熊’嘛,併肩子上去教訓他一頓……”
臺上,鮑貴財一臉惶急不安又慨愧羞赧之狀,他雙手連搖,形態可憐兮兮加上悻悻不甘,他卷著舌頭,似乎還有些哭腔:“請請原諒!……請請各位原諒—…。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一時急急……起來……
我我有話要說!”
人間世上,許多事都是極端現實的,得意與失意之間的差別也太巨大,而擂臺同人生的戲臺一樣的,沒有人會為失敗者喝彩,眼前,非但沒有替敗陣者喝彩的人,甚至連原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