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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死者為大,兩家畢竟曾經定過親,應該顧念一些情分,但是過來披麻戴孝的話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十六七歲正是花骨朵一樣的年紀,以後人生路還長,張平安怎麼可能讓自己五姐就這樣背上一個未亡人的身份呢!
張老二聽兒子這樣說態度也堅定起來:“不錯,雖說我家五丫現在是望門寡,但是過來給鄧家老大披麻戴孝,那就算未亡人了,這還是不一樣的,我家女兒年紀還輕,以後總得再嫁,我們做爹孃的不能害了她,這事兒我們辦不到!”
鄧家那邊這下也不樂意了,雙方又僵持起來。
張平安看現在已經是下半晌,目前這情況也談不出什麼結果了,索性道:“爹,娘,咱們回去吧,這事兒咱們問心無愧,誰來鬧事都不怕!”
張老三附和道:“不錯,雖說我們張家是外來的,但在這裡也有親戚,家裡男人也不少,想欺負我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幾人出門時,鄧家老二還想過來攔,張平安冷著臉高聲喝道:“讓開!”
鄧家族老怕真再鬧出人命來,本身他跟鄧家兄弟倆關係並不是很親近,連忙出聲轉圜道:“青石,死者為大,先把你哥的喪事辦了再說吧!”
又有其他鄧家族人過來,把鄧青石拉到一旁,鄧老二這才不甘不願的瞪著張家幾人走出去。
都在城南,從這裡回家並不太遠,張平安估計今日也沒人有心思做晚飯了,在路邊打包了不少芝麻肉餡的燒餅,回去大家都能及時墊補一下。
徐氏愁的頭都快禿了,“這眼下五丫碰到這個情況,六丫也不好說人家了,兩個姐姐不嫁,平安是弟弟,也不好娶媳婦兒,這真是一團亂麻,好好的親事怎麼成這樣了?!”
張老二也有些煩躁,女兒家名聲最重要了:“望門寡倒沒事兒,現在多的是寡婦,但是要真讓鄧老二把五丫剋夫的名聲傳出去,那五丫以後真不用說人家了!”
“是啊,現在的人對這些還是很忌諱的”,張老大嘀咕。
張老三心思靈活一些,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道:“這過門以未亡人身份披麻戴孝確實不好,要不讓五丫去找個尼姑庵帶髮修行一段時間呢,也算是變相的給鄧老大守孝了,但是大家對修行之人都會寬容許多。”
張平安聽了這些沉聲道:“爹,娘,大伯三叔,你們都別發愁了,這事兒錯不在五姐,咱們幹嘛要為別人的錯誤犧牲自己,而且我看鄧老大這事估計還有貓膩,我明兒找人打聽打聽,把情況搞清楚再說。”
“這話怎麼說”,張老大問道。
張老二久於世故,也不傻,聞言低聲道:“你是覺得鄧老大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了他還不好說,但確實是有蹊蹺的”,張平安分析道:“鄧老大隻是一個糊燈籠的手藝人,往大戶人家送燈籠,最多也就是交接給門房或者給管家,怎麼可能接觸到後宅的女眷,他們之間要真有個什麼,最起碼也要多接觸個幾次瞭解吧,但是之前我和鄧老大聊天的時候,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內向的人,除了送貨就是在家糊燈籠,這樣的人按理說沒這麼大的膽子去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情。”
張老三聽了若有所思:“你別說,還真是這樣,而且再一個,家裡女眷名聲有礙,傳出去對家裡也沒什麼好處,只有壞處,一般都是肉爛在鍋裡,自家人處理,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打上門,把這事兒宣揚開來,不合常理啊!”
徐氏驚訝道:“那照你們這麼說,他還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等我明日去問清楚情況再說吧,事情總能解決”,張平安冷靜道。
張老二眼看著快到家了,便道:“回家再聊吧!”
眾人到家時只有張氏、大丫二丫和金寶奶奶還在,李氏、馬氏和劉屠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