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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衛峻風。
他原本是興沖沖地想要去見衛峻風的,也親口說一聲感謝,但沒想到來的人這麼多,他們看上去都是衛峻風城裡的朋友,穿得很時髦,口音也是省城的,和這些人一比,夏芒覺得自己就是個土包子了。
一個身姿亭亭玉立,扎高馬尾的女孩子上前送給衛峻風一束花,衛峻風眯起眼睛笑起來,他這人吧,笑與不笑是兩個極端,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很不好親近,笑起來卻像是智商不太高的樣子,卻讓人覺得很真誠。
夏芒怔了一怔,覺得他們郎才女貌看上去好般配,方言他都聽不懂,他完全無法加入。他想,要麼等他們都散了再過去吧。
早起從村子趕過來已經花光了夏芒的勇氣,他突然洩了氣,不敢走上前去,要是衛峻風不搭理他,他會難過死的。
這時,徐成斌用家鄉話問他:“你不跟他說話嗎?”
夏芒眼巴巴地看著衛峻風,衛峻風好像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跟別人說話說著說著突然看了過來。
夏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大概是他膽子太小了吧,下意識地躲了起來。
徐成斌站在他身邊,說:“回家吧。不然趕不上大巴了。”
夏芒看了一眼手錶,確實時間不多了。
他不得不跟徐成斌一起趕去汽車站。
他們搭乘六點半那一班次的大巴回縣城去,路上堵車,到縣城的時候已經九點了,錯過了最後一班鄉間公交車。
這跟夏芒的計劃不同。
他不知所措。
徐成斌:“坐我的電瓶車,我送你回去吧。”
夏芒:“那麼遠,電夠嗎?”
徐成斌:“應該夠到你家,然後可以在你家充一下電。”
夏芒:“那麼晚了,路上黑,不太安全,很容易摔的,那你在我家留宿一晚上吧。”
徐成斌怔忡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問:“你家有多餘的房間給我住?我跟你睡一個房間。”
除了衛峻風,夏芒從不敢跟別人睡一張床的:“你睡我奶奶以前住的房間可以嗎?我收拾過的。”
徐成斌:“哦,我不介意。”
徐成斌給夏芒戴上摩托安全帽,讓他坐後來,說不上為什麼,他總有些在意。夏芒上車前,他想,夏芒是會抱住他的腰呢?還是揪著他的衣角?
結果兩個猜測都錯了。
夏芒放手搭在徐成斌的肩膀上,略微保持一點距離,這樣就算是什麼時候急剎車的時候也不至於會發生意外。
雖然他已經包得很平了,但是他還是很怕被人感覺出來。
深夜的山間公路黢黑一片。
只有雨霽雲銷之後淺淺的星月之光悄悄地照在漫山遍野。
公路邊是一條河,夏芒轉頭看了銀光粼粼的夜河回憶起今天下午見到的場景,如夜晚漲潮,傷心和自卑反芻地氾濫在心上。
他一向知道自己跟衛峻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一向知道城市和農村是不一樣的。
但真的親眼見過以後,他才發現這個落差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不說喜歡衛峻風這件事了,就算是和衛峻風做個普通朋友,他也不夠格。
衛峻風怎麼能有他這樣土裡土氣的朋友?要是那時他厚著臉皮出場了,衛峻風的那些朋友說不定會笑話他吧。
會給衛峻風添麻煩的。
夏芒失去了勇氣。
從縣城汽車站到夏芒家又花了四十多分鐘,天黑看不清道,中間還騎錯了一次,好不容易終於到了。
到了村口,夏芒剛要給徐成斌指路,還沒開口,徐成斌問:“你家在第三排吧?”
夏芒垂頭喪氣,嗯了一聲。
峻風哥哥現在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