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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批道貌岸然的教授和學者,也曾經到集訓營裡來作過&ldo;學術&ot;報告。其中就有教肓部長和我捫大學的校長。這是另一種牌號旳&ldo;青年導師&rdo;。他們善於在他們販賣的思想麻醉劑上塗一層科學學術和理論的色彩。絢麗斑斕,頗受半貓半陲的青年們的崇拜。甚至從他們的口中。還可以聽到批評現政府的不痛不痄的話,或者說一點不著邊際的民主自由,得到同學們熱烈的鼓舉。這比那些赤裸裸迆反共專家咬牙切齒的販賣&039;&l;餚夫哲學&rdo;要髙明得多。
這樣穿著三種不同服色的牧師,都來集訓哲向我們佈道。當然天天來向我們念經佈道的還是我們的中隊指導員。
我們中隊的這位&ldo;牧師&rdo;姓楊。聽說是在國民黨的什麼訓練班趕造出來的。他把他販運來的貨色統統在我們面前陳列出來,不厭其煩地天天下午給我們吹/他也不害怕同學們打瞌睡和打呵欠,他還是大聲武氣地吹。那些標準的狗皮膏藥我們聽得多了,不覺得希罕了。有時他吹得無邊無際,玄而又玄。至於&ldo;黑極是白的&rdo;這種道理,恐怕還不是他的獨具一格的發明。
五服從乃軍人之天職
我們中隊的思想指導員今夭一進教室,就在黑板上寫了&l;&l;服從乃軍人之夭職&rdo;八個大字。然後轉過身來,用乎絹擦一下手上的粉筆灰,開始賣他的狗皮膏藥。
&ldo;服從乃軍人之夭職,你們說,對不對?&rdo;&ldo;你們說,對不對?&rdo;這是他的一個口塊禪,他每講幾句話,都要說二下&ldo;你們說,對不對?&rdo;這既不是他在問人家,他也不需要誰來回答問題,自顧自地講了下去。我們以為他要按照這個主題進行邏輯的分析,論證為什麼服從是軍人的天職。淮知道他卻是在&ldo;軍人&rdo;&ldo;服從&rdo;&ldo;天職&rdo;二個詞兒上繞過來繞過去,象三家村的老學究做八股文似的&ldo;脤從乃軍人之天職,軍人之天職是服從,軍人必須以服從為天職。你們說對不對?&rdo;從邏輯上說,這當然是對的,同義反覆嘛。於是他進一步講解:&ldo;什麼叫服從呢?眼從就是照命令辦事,叫你千什麼,就千什麼,叫你怎麼幹,你就怎麼幹。你們說,對不對?&rdo;他不等人回答,馬上又接著講他的推論:&ldo;你們到集訓營裡來了,你們就是軍人,你們的天職就是服從,叫你們千什麼,你們就幹什麼。&rdo;接宥他又擴大推理,&ldo;中國要復興,就要服從偉大領袖蔣委員長。&rdo;
他一說到偉大領袖蔣委員長,就象他的身上安得有一個特殊電鈕被一下按上了一般,啪的一聲,就把腳後跟上的馬刺靠攏。他們的皮鞋後跟上都安得有一對亮晶晶的馬刺。他們不是騎兵,不知道為什麼要安上這麼一個玩意兒,好象是專門為了聞蔣委員長而立正時用的。啪的一聲,的確顯得很精神,很嚴肅。他筆挺地站著,過了三秒鐘的樣子,才放開腳,又開始講話。
在集訓營裡,他們宣佈了一條紀律,無論誰在講話中提到了&ldo;偉大領袖&rdo;或&ldo;蔣委員長&rdo;都要無條件地立正,表示尊敬。現在我們的楊指導講到了&ldo;偉大領袖蔣委員長&rdo;並且已經本能地立正了,我們當然也要噔地一聲站起來立正。可是我們的紀律觀念還沒有加強到象楊指導身上安的特殊電鈕那樣靈敏,我們大半都沒有反應。只有幾位素來被教官目為積極分子的同學帶頭站起來立正。在他們的帶動下,大家才稀稀拉拉地站起來,做一個立正的樣子。有幾位同學卻根本沒有站起來。因為他們把楊指導的講課,當作最好的催眠術,他們正伏在桌上夢見周公呢,根本沒衧聽到什麼領袖長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