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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但再也無法生育。無奈之下,她把自己身邊的丫鬟開了臉,收了房,又為丈夫納了兩房妾室。次年,妾室生下了她的三妹桐,又過了兩年,六妹雲惜柔出生。
之後的七年,她父親又陸續收了三個通房,可惜,再沒有人懷上身孕。因長房不能無後,在她祖父的堅持下,她的父母從雲家旁支過繼了一個兒子,也就是此刻坐在角落默然不語的二弟雲堇。
前世的雲居雁一直以為自己是嫡長女,母親又是縣主,誰都越不過她去,即便有再多的弟妹,也不過是給她當綠葉的。可最後,偏偏是這些綠葉,讓她婚後的生活有苦難言,讓她的母親一病不起。
原以為靦腆又害羞的二妹桐,在她婚後第二年成了她小叔子的妻子。在公婆叔伯眼中,桐是溫柔可人的解語花,而她是驕縱蠻橫的千金小姐。
興瑞十年,她結婚的第四年,許弘文高中狀元。~她的父親以她一直未有身孕為由,勸她為丈夫再納新妾,而他屬意的人選居然是她的六妹雲惜柔。直到那時她才知道,自她出嫁之後,一直膽小怕事,永遠縮在角落的六妹成了她父親最疼愛的女兒,連帶著她的生母也母憑女貴,處處給她母親氣受。
那時候為了納妾的事,她父母的關係降至冰點,而她的六妹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她願意為姐姐分憂。
鑑於父親新納的妾室剛剛生下兒子,為了幫母親鞏固地位,贏取父親的心,她不顧祖父對這件事的反對,咬牙答應了。事實證明,一味的忍讓是悲劇的開端。那未語淚先流的六妹讓她知道了什麼是人前小白花,人後白眼狼。
“囡囡,你怎麼了?”
許氏的詢問喚回了雲居雁的思緒。她這才發現自己緊捏著母親的手腕,居然把母親白皙的手腕捏出了兩道紅痕。“母親,對不起。”她急忙鬆開手,淺淺一笑,輕揉著母親的傷處,自責地說:“都怪我,忘了母親細皮嫩肉的……”
“渾說什麼!”許氏被女兒逗得笑了起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隨後對著眾人揮揮手,“你們都退下用早膳去吧。你們祖父已經派人來說,今日不用去請安了,我這裡也沒什麼事,都散了吧。”
雲居雁這才注意到,許弘文已經不在屋內。桐與雲惜柔與往日一樣,對著許氏行了禮,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唯獨她過繼的二弟雲堇,居然破天荒抬頭看了她母親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二弟,你可是有話對母親說?”雲居雁叫住了他。
她隱約記得,她十歲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父母談論過繼的事。當時她母親覺得七歲的孩子已經懂事,養不熟,想另換一個年紀小的,但他的父親認為他天資聰穎,父母又是敦厚之人,堅持選了他。
她無法得知雲堇是否走上科舉之路,但她清楚地記得,雲家的確因他的親生父母鬧出不少事,後來又因她父親的妾室生下兒子,把原本隱藏在表象下的矛盾推向了白熱化。
當下,雲堇沒料到一向對他不理不睬的長姐居然叫住了自己。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一連“我”了三次,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許氏一向是性格直率之人,最見不得別人扭扭捏捏的。她喜愛許弘文,多半就是因為說話好聽,不止長得俊,外表更顯得光明磊落,謙和又有禮。
眼看著雲堇的頭越垂越低,許氏不耐煩地揮揮手,吩咐鞠萍:“你帶他出去吧,看他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幫他置辦了。”
一瞬間,雲堇似洩了氣的皮球,垂著頭,含著胸,慢慢吞吞跟著鞠萍走了出去。
見屋裡再無其他人,雲居雁伸手,緊緊抱住了母親,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落在許氏的背上。在現代的五年,每當她覺得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會靠著病床上那個永遠不會動的男人,聽著他的心跳,幻想著他就是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