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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你想看老衲的好戲,你想看我被魔氣吞噬,你想看我狼狽不堪。如今我就是了,你來看啊,來看啊!”
他腳步蹣跚,在洞內跌跌撞撞的遊走,雙掌不停的轟出,“砰砰”擊在石壁上,激得山石飛濺,塵煙滾滾。
丁原見他癲狂駭人,已完全迷失了神志,漸漸生出一絲同病相憐之感。他也曾經因誤修大日天魔真氣而導致魔功反噬,險些走火入魔葬送性命。
幸運的是,先有仙閣的化功神訣相助,後得《天道》上卷化解,自己因禍得福,反修成前無古人的道魔合一之體。眼前的這個老和尚,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瞧他臉上綠光越來越盛,早已掩蓋住佛功所釋放的紅色光霧,顯然是魔功日深已到達喧賓奪主的地步。再不加以救治,任他修為高深舉世無匹,也早晚難逃神消形散,爆精而亡的厄運。
可這怨不了別人。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慟大師因著魔功殺害了無涯方丈,逼死了老道士,最終自己也難逃大日天魔真氣的噬體荼毒。誰也是救不得他的了。
話是這麼說,丁原依舊忍不住冷冷道:“老和尚,你的幽明折月手再插下去,只怕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抓了出來,還是坐下來好好歇口氣吧。”
他的聲音儘管不響,可用上了“定心咒”的心法,敲在一慟大師心頭宛如轟然古鐘悠鳴。可惜他入魔已深,丁原的話語不過杯水車薪,遠遠不能解他燃眉之渴,反倒將一慟大師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恍恍惚惚裡,在一慟大師的眼中,面前冷傲佇立的青年,幻作了羽翼濃年輕時的模樣。一般的冷峻,一般的驕傲,更是一般的向自己流露出輕蔑與憐憫的眼神——“羽翼濃!”一慟眼眸中爆射出驚心動魄的殺機,狂吼道:“你憑什麼來教訓老衲,看我殺了你,為青雅報仇——”緊跟著兇猛無倫的就朝著丁原撲來。
丁原傻了一下,用穿花繞柳身法趨避。
一慟大師神志雖然喪失,可一身驚世駭俗的修為不僅沒有削弱,反而更增添三分肅殺詭異之氣。
他幽明折月手走空,身軀柔柳般反折,左手迅雷不及掩耳插落丁原頭頂,又是一式赤魔殘玉爪。
丁原揮出二十二字拳,拳爪相交“啪”的一震,兩人各自退後三步。
丁原道:“老和尚,你認錯人了。羽教主二十多年前便駕鶴歸天,你想找他算帳,還是去陰曹地府找人吧。”
一慟大師胸膛上的血洞被真氣激得血花翻射,仍然毫無所覺。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形同魔獸,更透著濃烈的殺氣,哈哈狂笑道:“羽翼濃,你躲到天涯海角,老衲也不會放過你。”呼的又是一掌。
丁原見他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完全跟自己說不到一處去,分明神志盡喪陷入幻覺,已是不可理喻。只是不曉得他口中所叫的那個“青雅”又是誰,報仇之事又從何說起。
他抖擻精神,與一慟大師遊鬥周旋。
洞內暫態打得天翻地覆,火星四射,好在有結界封鎖,洞外依然是清風明月,祥和恬靜。
兩人纏鬥半個多時辰,一慟大師仍無半點疲態,猛烈的攻勢有著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一浪高過一浪。
魔功發作之人,最需要的就是找到一個可以盡情宣洩的口子,將積鬱於體內的魔氣盡數卷湧過去,不留絲毫餘地。
這下可苦了丁原。
和這麼一個瘋子幹架,竭盡全力去拼個你死我活未免不值得;可稍一保留,對方不僅不會領情,反而步步進逼,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虧得他現下的修為已達天人合一的化境,換個人來不被打死也被累死。
又鬥了百多回合,一慟大師臉上的綠光開始徐徐褪去,終於露出疲乏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