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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眼睛裡都看出了對方的驚異,誰都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是這樣的一種結局。
盛年默然無語,輕輕為任崢合上雙目,擦去嘴角已經乾掉的絲絲血跡,抱起他的遺體道:「我們出去吧。」
這時候光霧漸散,場面卻更加混亂。許多人四處呼叫,找尋失散的同門親友,更有人倒在血泊裡痛苦呻吟,等待他人的急救。
赫連宣依舊神情孤獨的佇立在心齋池畔,怔怔的出神凝望。
適才她的心底沒來由的猛烈一痛,好似生命裡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正在消逝。
緊跟著她全身感覺無比的疲倦空虛,空蕩蕩的身軀只能一動也不動的靜立,眼角悄然滑落一顆淚珠。
她的容顏短短鬚臾間驀然蒼老百年,原先亮麗的青絲盡染秋霜,一片銀白,空洞而哀慼的眼神注視著盛年懷中橫抱的任崢,從數十丈外緩緩走來。
風雪崖片刻不離的守在她的身旁,關切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淚水湧出眼眶,赫連宣低低道:「崢哥也走了!」
風雪崖剛欲開口安慰,忽地心底警兆生出,金風玉露掌不及細想揮灑而出。一卷紅雲挾著沛然狂飆撞上掌風,「砰」的一聲悶響將風雪崖震退數步。
風雪崖如墜銅爐,渾身灼熱難當,待吐出一口濁氣,這才看清來人居然是一慟大師。
這老和尚須發戟張,神情可怖,眼睛深處爆射出詭異妖豔的綠色光簇,狂熱癲迷的眼神讓人只瞧得一眼,便不寒而慄。
他身上的描金袈裟獵獵抖動,口鼻劇烈的喘息,發出「呼呼」低吼,一股股懾人的冷霧從中勃然噴出,猶如一尊地獄魔神現世。
一慟大師震退風雪崖,並未乘勝追擊,側轉高大魁梧的身軀,探手抓向赫連宣。
赫連宣好似痴了一般,只木然凝望著盛年懷抱中的任崢,完全沒有閃躲之意。
風雪崖掣出玉如意,九霄罡風汩汩注入泛起一團光雲,轟然砸向一慟大師背脊,高聲喝道:「夫人,快閃開!」
一慟大師低吼,後背的袈裟如同充氣的皮囊猛然鼓脹起來,「噗」的硬受了玉如意摧枯拉朽的重擊。袈裟破裂,化為片片紅屑亂舞,亦把風雪崖硬生生挫退。
一慟大師口一張,噴出蓬火熱血雨,右手已制住赫連宣。
風雪崖睚眥欲裂,顧不得調勻浮動的真氣,玉如意奮盡平生功力,打出一道「百曲碧嵐」。
當年棲鳳谷一戰,丁原便是在這招絕技之下九死一生,險些命喪黃泉。
可一慟大師卻連看也不多看,挾起赫連宣合身躍入七、八丈高的碧嵐風柱裡,順著罡風升騰之勢,紅影一沒,倏忽消隱在頭頂濃濃的光霧裡。
殿青堂與雷霆聞聲趕到,風雪崖厲聲喝道:「快追,夫人被一慟挾持!」
三人撲入上空,舒展靈覺到處搜尋,可再也查詢不到半點端倪。
殿青堂急得一跺腳,本想埋怨風雪崖幾句,可抬眼看見他面色蒼白,嘴角溢血,顯然為保護赫連宣盡了全力。
奈何一慟大師魔功實在霸道,兼之突然偷襲,任誰也防備不到。
雷霆苦澀嘆道:「夫人在你我眼皮底下被那禿驢劫走,咱們還有什麼臉見羽教主於地下?更不用說,稍後如何面對丁原了。」
風雪崖寒聲道:「他中了老夫的一記玉如意,傷勢絕不會輕,暫且逃不了多遠。咱們分頭率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將夫人完璧無損的救回來!」
殿青堂懊惱道:「剛才若是我也能守在夫人身邊,無論如何也不會教一慟得逞。只是他抓走夫人,又想做什麼?」
風雪崖道:「此人走火入魔,神志瘋狂已不可以道理計。夫人在他手裡多逗留一刻,便增加一分危險。
「雷三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