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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瀾瑾離去,溟兒便未在開口,先前聽得洛緋嫣之名,他分明是覺出溟兒的不悅的。
幸而此時已到了寢宮之內,周遭也是無人,祁溟月看了一眼周遭熟悉的環境,搖了搖頭,撥開了祁詡天的手,“父皇莫要忘了,我們已身在宮中,並非江湖,不再是暗皇與水月,而是蒼赫帝與皇子的身份,父皇若再如先前那般,若被世人知曉,終是麻煩。”他雖不懼,卻也絕不會多事的去自找麻煩。
“如先前那般?”祁詡天揚起了一方眉梢,忽而沉沉一笑,“溟兒可是擔心被蓮彤之人知曉了我倆之事,挑起事端?”被他撥開的手又移到了祁溟月的腰間,祁詡天撫著手下的柔韌,動作輕柔,口中玩笑似的低語道:“一回了宮便不能時時把溟兒摟在身邊了,實在是可惜。”
聽出他話中的抱怨,祁溟月回抱住身前之人,輕笑一聲,“已回了宮,也有他人在場,父皇不也未曾避忌,如今又抱怨些什麼?不曾在洛瑾面前掩飾,雖然父皇是有意讓蓮彤女王知曉我倆之事,能讓父皇如此另眼相看,看來溟月也不得不將她記在心裡了。”
洛緋嫣,蓮彤女帝,早在幼時便聽聞她與父皇的韻事,卻並未放在心上,可而今洛緋嫣卻有此舉,要幫他登位奪取天下,不如說,她是想助傳聞中最被父皇所喜的皇子奪取天下,說不準,便是想要父皇卸下皇位之負後,可與她廝守,終究,她所做所想,也只是為了得到父皇。
“溟兒要將何人記在心裡?你的心裡只能有父皇一人,若有他人,父皇可不會容得她留於世上。若溟兒當真對此不悅,父皇即刻便讓人取了她的命來?如此可能讓溟兒不再為此不快?”注視著祁溟月此刻眼中的冰冷,祁詡天安撫著吻上了他的眼眸,“洛緋嫣確實有些特別,但於父皇而言,溟兒才是我此生唯一想要之人,她根本不值得溟兒放在心上。”當年那女人的性子確實合了他的喜好,卻也只是感興趣的那一類,完全不能同溟兒對他造成的影響相比,洛緋嫣可有可無,溟兒,卻是萬萬少不得的。
感受著眉宇間落下的輕吻,祁溟月雙手環上了祁詡天的脖頸,“依洛瑾之事,溟兒對她確實並無好感,但也不至讓父皇將她殺了,蓮彤女帝,豈是說殺便能殺得的,即便父皇可命人將她暗殺,可三國之間平衡一旦被打破,天下便起紛爭,蒼赫不得不被牽扯進去,若圖一時之快而引得那許多麻煩,還不如置之不理,待她真做出些什麼,再一起收拾也不遲。”若洛緋嫣夠聰明,便該在知曉他與父皇的關係之後去了那些心思。
“溟兒說不殺便不殺吧。”再度挑起了祁溟月的臉,祁詡天輕笑著吻住了他的唇,待懷中之人開始迎合了,他才放下心來,附到祁溟月耳邊,在他耳上輕咬著低語道:“既然溟兒已不在意此事了,便隨父皇去沐浴歇息可好?一路風塵,想必也累了。”
由雲昊山莊趕回宮,路途並不近,也確實讓人覺得有些疲乏,祁溟月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忽而想起一事,“那日雲昊山莊之外,百里忘塵曾與眾人灰衣人一同襲莊,父皇帶了無爻前去,後來如何?”而後父皇又在得了百里忘塵的信之後前去與他會面,不知兩人究竟約談何事。
“血影與那些灰衣人纏鬥,父皇便於百里忘塵聊了些許安煬之事,溟兒以後便知,不過在父皇看來,百里忘塵對無爻,可是執著的很吶。”
聽祁詡天這麼說,祁溟月微微蹙起了眉,百里忘塵定在安煬朝中有著重要的地位,原本說要將瀾瑾與得到瀾瑾之人一同帶回安煬,而後卻未曾見有大的動作,也不知是不是父皇與他有了某種約定,依那百里忘塵的態度,似乎對安煬也並不如何留戀,恐怕唯一能令他記在心間的,只有無爻了。而無爻如今跟了他們回宮,比之過往卻有了些不同,似乎多了幾分人氣,多了幾分顯露在外的情感,偶爾他竟能感受到無爻自愛發呆,能讓無爻如此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