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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又為何一心要幫他得天下?在瀾瑾身上有著太多謎團,讓他不得不去在意。
而那尹千逸,已無威脅,因他自身之舉,凌希閣將要消失於江湖,還留得一身唾罵之名,經過此事,以尹千逸那偏激的性子,已足以令他自己崩潰。父皇留著尹千逸本就是為著思歸之毒,但對尹千逸而言,此刻活著恐怕比死更令他感到痛苦折磨。
腳下緩緩前行,心中思量著近日之事,祁溟月邊漫無目的的往院外那些不曾涉足過的地方行去。
那位老管事隨在身後,仍舊苦著臉色,心中不斷思索著該如何在暗皇不悅之時保住自己的性命。對著身前之人,他也不敢有半點得罪,而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眼見水月公子走著走著已出了後院,走入了有不少江湖人士聚集的前院範圍之內,他連忙在後頭輕輕提醒了一句,“公子,此處已是前院,人多混雜,不如……”人多之處便是江湖,有江湖自然有紛爭,這可是他在雲昊山莊多年以來的體會,凡是有人之處,少不了麻煩,而今水月公子身中思歸之毒,還是個不知藥性不知絲毫底細的毒藥,暗皇交代了要好生侍候著,水月公子卻偏走到了這裡,若是有個萬一,便是讓人一死,恐怕也平息不了暗皇一怒啊。
彷彿未曾聽見管事話中的勸阻暗示之意,祁溟月只是點了點頭,腳下未停半步,管事隨在他是身後,也知道自己根本沒那個能耐讓那看似平和,實則卻深沉難測的水月公子改了主意,只得悄悄的抹了抹額上的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不敢稍離。
雖去過前廳,但對與前院並不太熟悉,帶著幾分無聊,也是打算消磨時間,祁溟月隨意的踏入了一個小小的花園,自那日以後,莊內的江湖人士便少有露面的,此時也是一樣,雖有幾朵不畏冬末寒意悄然綻放的花朵,在陽光下與那頹敗的凋零殘花之間顯露無比豔色,卻並無一人觀賞,周遭可感覺的,只是為數不少帶著好奇與謹慎的氣息,並無一人現身,顯是都隱在各人房中,說不準正有人望著此處。
知曉他那日對付歐陽拓的手段已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而才會使人對他如此謹慎相待,祁溟月不禁暗自猜想,說不準在江湖中再多待幾日,他的名聲便會與父皇一樣,只要一現身,在眾人眼中即刻顯露的便是敬畏與恐懼,而不是如今的傾慕與好奇了。
困在屋中頗有不耐,此時到了園中,聞得幾許芬芳,倒也使人覺得輕鬆愜意,祁溟月隨意的再一邊坐下,正為那一日眾人的反應覺得有趣,忽而聽得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隨著腳步,還有幾句喝罵之聲。
“笨蛋!我都說了,是要這一種,不是那一種,你怎麼還會搞錯啊?”
聽那聲音像是女子,而且年歲不大,銀鈴似的嗓音,不帶絲毫做作,口中雖在叫罵,卻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嬌嗔,聽來便讓人忍不住揚起了唇,對說話之人十分的好奇起來。
祁溟月隨著發話之處望去,只見不遠之處有一雙人影,一高一矮,高挑之人看身影是名男子,在哪女子話畢之後便半蹲於地不知挖起了何物,站在一旁的嬌小身影則專注著瞧著他的動作,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口中還在繼續說著,“我說藥罐子啊,你吃我的喝我的也有好些時日了,我還叫你識得藥草,你可要好好報答我哦!”
“你教我識得藥草,不就是為著讓我 替你採藥嗎,不知你又如何報答我?”
平靜的語聲帶著隱隱的笑意,聽那話音,祁溟月忽然站起身來,微微闔起了眼,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聽那說話之聲有些熟悉,竟會是他?
帶著興味之色,他站起身來,遙遙朝那人喚了一聲,“韓公子……”
“喂,有人知道你呢!”回應他的卻是那女子一聲低呼,隨即便有人遠遠的跑了過來。“本以為藥罐子已經很好看了,原來還有這樣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