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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照舊擺在英洛的鳴鳳軒裡,但有時鮮瓜果點心擺了上來,僕役穿流,美酒佳釀不斷,宮中錦帝隆恩,也賜了佳餚醇釀前來。一俟傳旨的黃門離去,眾夫君坐臥談笑在席間。周崢照例與薛佳相鄰,就著桌上瓜果的甜香將當前諸國形勢大講一遍,讓遠遠而來的僕人以為他談笑間非是檣櫓灰飛煙滅之事,乃是當季的果疏奇聞,興致不絕。間或薛嘉追問兩句,總能引起他下一番滔滔不絕。
這廂裡夏友與易柏這對冤家從來宴席非要坐在一處,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夏友的脾氣古怪,府中皆知。但易柏這位爾雅的君子竟然鉚起勁兒來與他對著幹,著實出乎眾人意料。這中間就屬英洛最是為難。這二人每次鬥法,輸者必定會找茬對著英洛撒氣,只讓她苦不堪言,偏偏一個都不敢得罪。
南宮南自進府的第三日離去,至今多半未曾參加過英府的團圓宴席,偶爾會回來一兩次,也只如飛鳥北歸,匆匆而去,府中僕人多半未見他的影子,他已回了龍城。夫妻二人相聚,多半是英洛時有空暇,去龍城作威作福居多。今日他照例不在。
華徹是自錦帝即位以後未曾再踏足過長安之人,更是不能指望他參加中秋家宴。
易數在自己府中飲酒取樂,不與一干夫婿為伍。他身份特殊,也鮮少踏進將軍府的高牆大宅,府中有眼色的僕役早將府中鮮蔬瓜果送了一份去“外宅”,英洛雖不能□去易宅,也只得使人帶了易星前去與他父親團圓。
剩下的唯有李瑜與英洛對飲。
雖說將軍府人丁興旺,後院濟濟,但真正過個節家口仍是不齊全。英洛雖惦著在外的南宮南與華徹,但也決不敢怠慢了府中這幾位。偏今年新賜的御酒後勁頗大,等她察覺了,已有了五分醉意,身子軟軟向著李瑜傾倒。
李瑜今夜也是酒意上頭,身旁倒過來的身子想也沒想便接住了,摟在了懷中。這些年他在將軍府過得頗為清閒,也不知道是將軍府的伙食夠好,還是心緒散淡,那個頭是噌噌的往上長。眼瞧著已與薛嘉一般高,緊擁著她自然不費力氣。
英洛在醺然之際,只覺攬著自己的手臂頗為有力,往前靠了靠,舒服的幾乎要哼哼出來,大聲讚道:“李嵐今年忒也大方,這又不知是哪裡新進的貢酒,居然也捨得賜下來。”旁邊一干人等因著她大呼錦帝名諱,都遊目四顧,先是見到了楚王貼身近侍元慈氣青的臉,再去看楚王的臉色,他竟似一句也未聽進去,酒意染紅了雙頰,只牢牢盯著那人麗顏,目光絲毫不肯移動一分。
眾人皆是過來人,見得他這神情,口中那酒未免失了味道,只覺寡淡,竟然還有了澀意。但眼瞧著這孩子在府中熬了幾年,長成了挺撥青年,此事只在早晚,自然阻擋不及,由得他去了。
李瑜半晌才回過神來,曉得盯著英洛看得太久,頗有些不好意思。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那少年曾經純稚的眉眼已是風華天成,清貴俊逸。他道:“幾位哥哥慢用!洛洛喝醉了,小弟帶著她去喝碗醒酒湯,讓她醒醒神。”
眾人皆是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這小子竟也直呼其名?往常不是客氣的緊嗎?張口閉口便是“將軍”,對著外人必然客客氣氣,帶著皇族的紆尊降貴,要閒淡的稱呼:“我家將軍”,既不會親暱的過份,亦不會疏離的過頭,恰到好處。
周崢只來得及點了點頭,嚥下口中一口蜜瓜,正欲囑咐什麼,他已抱起了英洛,大步而去。
其餘夫君,臉色皆不是很好看。
良宵,永夜。
元慈點起早準備了幾年的花燭,端了熱水來放在床前,欲替英洛淨面。床上那人醉得厲害,早已分不清誰是誰,只拉著他的手叫“冬蘿”。冬蘿乃是她的貼身侍女,前兩年早嫁了給易柏的貼身侍衛晁元寧,二人皆是侍衛出身,又兼著武功不相上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