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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毓被燙得激靈,神情有頃刻的狼狽,隔了半晌才啊了一聲,「犯規啊你。」
柳詞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賀毓的小辮子。
「規矩是什麼?」
她反問。
柳詞笑著,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掛笑的人,跟賀毓相反,她倆從小站在一起,賀毓是個二傻子,柳詞就是大人面前的乖小孩,在固定的場合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長大這個技能反而沒怎麼用了。
她在反抗,這也是她唯一能反抗的地方。
所以不喜歡她的人說她態度很差,見面會也吝嗇笑容。
喜歡你的人什麼都喜歡,不喜歡的人你打個噴嚏都會被討厭。
柳詞太明白這種偏見,喜歡和討厭都是偏見,跟愛相比程度極端。
愛是被馴服的偏見,是喜歡的無限擴大,是一個人被情緒包裹後的認命。
賀毓欸了一聲,她偏頭吐出一口氣,薄荷糖的味道涼涼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無可奈何地說:「敗給你了。」
她們之間有流動的曖昧,柳詞刻意放大的,她太清楚賀毓為什麼會願意了。
廉曉禮率先在賀毓心上懇出一片田地,只不過用錯了方法,那顆心裡面壓根不適合種植。
柳詞希望那裡是一片海。
她想溺在裡面。
賀毓向來是一個隨波逐流的人,她太過放任,這種瀟灑同時也是誘餌,無形地吸引特定的人。
柳詞以前不想要挾,更不想以過去作為困住賀毓的枷鎖。
可這也是她唯一的優勢,賀毓會因為這個妥協。
哪怕她並不愛她。
只是一種特殊的愛,特殊的喜歡,偏見裡的偏愛罷了。
但也就是這樣,柳詞想要勇敢一次。
試著,讓賀毓,愛上她。
後來的幾天賀毓跟柳詞把小島玩遍了,她出門一定要揣著充電寶,錄影片拍照。
坐船的時候買到下艙,好像潛在海底,跟小孩似地哇哇叫,柳詞也不介意被她拍進去。
她的心裡希望和絕望並存,開始學著賀毓的放任自流。
回去那天天氣很好,還沒下高鐵申友乾就電話打過來,說是燒烤聚會還沒辦,讓她們考慮一下。
被賀毓懟了一頓,在群裡憤憤地掛了賀毓。
柳詞跟賀毓一起坐地鐵回家,週末是聖誕節,地鐵裡已經是濃濃的聖誕味兒,賀毓提柳詞拉著行李箱,晚高峰裡護著對方。
「你明天上班嗎?」
賀毓想了想,「上到週六。」
隔了兩秒她才反應過來,「差點忘了週六得我我媽那裡,要不你跟我一起?」
柳詞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賀毓低頭,替柳詞把外套帽子的毛領理了理,「怕見同事啊,你社恐真的挺嚴重。」
柳詞:「還好吧。」
賀毓笑了一聲,「隨便你,不過我怕我回來很晚了,聖誕欸,居然要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她的口氣裡帶著抱怨和委屈,分明是想讓柳詞跟著一塊去的意思。
柳詞悄悄抬眼,和看著她的賀毓眼神撞個正著,賀毓眨眨眼。
她們站在地鐵的門邊,晚高峰很擠,柳詞很多年沒經歷過這種擁擠,不太習慣。
但賀毓給她隔出了空間,一種堅實的安全感。
行李箱卡在一邊,柳詞把賀毓往自己邊上拉,小聲地說:「你也是女的,不用這樣。」
賀毓啊了一聲,「這個有什麼,我習慣了。」
柳詞想了想,接著說:「那我和你一塊去吧。」
賀毓:「不用勉強喔。」
話是這麼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