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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ldo;我要回去了。&rdo;

梁遠有些急了，他把剛才和程旭的爭執拋在腦後：&ldo;你媽今晚還有夜班，你現在回去沒的吃沒的喝，萬一晚上再起燒怎麼辦？&rdo;

謝之靖說：&ldo;剛才是在院子裡聽到了你們說話的聲音，你哥要過來，我跟他說了下，替他來看看。&rdo;

梁遠不由自主地想了下被他哥看到自己和程旭抱在一起接吻的場景，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他知道謝之靖是在幫他們打掩護：&ldo;謝謝，但是你今晚真的不能回去……&rdo;

&ldo;我不想給他過生日。&rdo;謝之靖說。

&ldo;他前一陣才打了我，沒有必要，梁遠。&rdo;他慢慢地說：&ldo;我不想去討好一個每次看到我都像看垃圾的人。&rdo;

梁遠腦袋炸了一下，像是剛剛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似的。

每次二人出現爭端，他條件反射都是去向程旭解釋，像剛剛，第一反應是&ldo;程旭會不會生氣&rdo;，儘管也有今天是他生日的原因，但是撒那樣的謊卻是給了謝之靖難堪。

明明自己決定朋友和戀人要一碗水端平的，結果心卻在不知不覺中傾斜了。

梁遠羞愧不已：&ldo;對不起，我‐‐&rdo;

謝之靖看著他，少年的眼睛漂亮的像月色中的湖泊：&ldo;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畢竟他是你的戀人，而我是靠著親戚關係才勉強成為你的&lso;朋友&rso;的。&rdo;

梁遠沒有留住他，巷子裡很快變得空空蕩蕩，只有一彎月亮懸在天上。

他無力的靠在了家裡的門板上。

第9章

程旭回家的時候家裡只有奶奶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織毛衣，聽見他開門的聲音眼神也沒有從電視上移開，只是隨口道：&ldo;回來了，今天有你喜歡的糖醋魚。&rdo;

程旭把耳機摘下來掛在脖子上，嗯了一聲就上樓了，開啟房間門的時候又聽到樓下的老太太喊了一聲：&ldo;對了‐‐&rdo;

坐在床邊的人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ldo;小遠來找你，我讓他去你屋裡等了，來了好一會了呢。&rdo;老太太大聲說。

程旭反手把門關上了。

那個動作介於普通的關門和摔門之間，他把斜背著的書包往桌子上一丟，面無表情道：&ldo;你來幹什麼？&rdo;

梁遠站在那，左手扶著右手腕轉了一圈，程旭知道這是他緊張時經常有的小動作，然後他說：&ldo;我回去想了一晚上……覺得還是要跟你講清楚。&rdo;

程旭笑了下，他本就生的極俊，一笑起來更是讓那種美感更加生動，梁遠卻像見了鬼似的立刻後退了兩步，伸出手做出了個冷靜的姿勢，連說話都磕磕碰碰起來：&ldo;等等，等等，你先聽我說‐‐&rdo;

&ldo;我不想聽。&rdo;程旭簡短道，他臉上的笑容也轉瞬即逝：&ldo;你可以走了。&rdo;

他把脖子上的耳機帶上，把椅子拉出來坐下，然後開始從書包裡往外掏習題冊。然後在嘈雜的搖滾音樂的間隙，程旭聽到了一聲小小的&ldo;啪嗒&rdo;，像是門鎖關上的聲音。

他轉過頭，迎面就被人騎上了大腿。梁遠拉開了校服外套的拉鏈，裡面是歪歪斜斜的外襯衫和藍白條紋的海軍領結。少年的頭髮亂糟糟的，眼睛又黑又亮。他的臉紅的嚇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