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14·舊賬累累一筆銷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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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宋大少爺懶洋洋地從箱裡拿起其中一本賬簿,道:“宋某雖常年離家,卻也對家中事務瞭解一二。自問桃花莊待蘇家不薄,蘇員外覺得呢?”
“是是是——”蘇夫人連忙接話,“桃花莊待蘇家有恩——”
“可你蘇家——”宋翎風臉色一變,眼中多出幾分凌厲來,“這幾年從我桃花莊斂的財——都夠建一個新的宅子了吧?真當我宋莊不知道嗎!”
話到最後語氣裡帶了怒意,宋翎風把那本賬簿一摔。
白花花的銀子受到衝擊碰撞在一起,發出略帶沉悶的聲響。
他又揚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還沒起身的蘇員外,字字說得清楚:“不瞞幾位,宋某今日——是來討債的。”
蘇員外抬頭看他,眼裡充滿了無助,甚至還有些許恐懼。
宋翎風視而不見:“追風!將這幾年蘇家欠咱們的連本帶利地算一算,免得蘇員外不知他貪了多少!”
身邊一個家丁應聲站出來,手裡的算盤撥得飛快。
宋翎風毫不客氣地坐回到位子上:“公事聊完了,下面咱們來說說私事。”
他伸手拿出一張符咒,夾在兩指之間,往蘇家母女二人面前一丟。
符咒在中途幻出藍色火焰,隨後映出韓家堡牢房裡的那一幕。
幾年前蘇夫人去城郊時並沒看到那夥人,不久傳來蘇淺陌投井的訊息。她一開始還有些擔憂,但幾年過去都沒聽到那幾人的訊息,她便以為那幾人畏罪潛逃了,沒想到時至今日還能被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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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夥人指認主謀時,蘇夫人強裝鎮定,一旁的蘇淺櫻早腿一軟癱坐在地。
蘇員外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弄清了事情經過,緩緩起身走過去,不可置通道:“難怪三年前你極力慫恿驗淺陌的屍身……原來還揹著我做了這樣惡毒的事情!你這毒婦!淺陌她也是我蘇家的女兒啊!你這毒婦……”
他說著竟嗚咽起來。
蘇夫人還想爭辯:“老爺——淺陌是你的女兒,嫁哪個都好……那幾日你歡天喜地給她置辦嫁妝……她不過一個賤婢生下的丫頭,你——你這讓咱們嫡出的淺櫻怎麼辦!我設計害她——不都是為了咱們的淺櫻嗎……我哪裡知道她會自盡的!不是我的錯啊!”
蘇員外氣得兩眼泛紅,衝過去要掐她的脖子:“你這毒婦!到如今了還不悔改!我掐死你這毒婦!”
蘇夫人被扼住咽喉,咳嗽著拼命掙扎。
蘇淺櫻哭著在一旁勸架。
蘇員外痛心疾首,又覺木已成舟,到底是沒真將蘇夫人掐死了。
他轉頭來看向宋翎風,正要開口,卻聽他冷聲一句。
“我並不想以道德來衡量和批判你們任何人——悔改與否也不是我所關心的問題,我只要你們受到刑罰的懲戒。”
他留下等著核算債務的追風,在哭鬧聲中出了蘇家大門。
官家的人已在門外候著了。
宋翎風並不關心事情最後怎樣處理,無論結果如何都不過是罪有應得,自有律法論斷。
他帶著幾個桃花莊的家丁,漫步走到郊外一處隱於荒草的墳前。
蘇家是怎樣待他的淺陌的啊……竟捨得讓她長眠於深山中的孤墳,連墓碑都是潦草的木雕。
山裡冬風凜冽,雪花悄然落下,落在他的發上,衣上。
三年歲月不長,卻又好像翻過黃曆許多頁。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淺陌,”他輕輕開口,想起無數過往,嘴角都下意識地微揚,“我來接你回家。”
身後小廝多嘴問了句:“少爺,真打算遷吶?不跟夫人商量商量嗎?”
“遷。”
這話說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