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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用無窮。要學吾舞,先通吾曲,曲在氣先,氣在勁先,流風迴雪,應節舉足,入於無有之鄉,放乎四海之外,旁若無人,天下獨步。”
“旁若無人,天下獨步。”樂之揚輕輕唸誦這八字,不由心生神往,注目再瞧,下面用銀絲繡出許多細小的腳印。腳印參差錯落。上方註明了出腳的先後,腳印以下,又有許多人像,舉手抬足,縱橫起舞。
舞蹈的節奏來自於《周天靈飛曲》,樂之揚沒了笛子,便在心中哼唱曲調,他一手捧著經文,就在這船艙之內,慢慢地跳起舞來。
這靈舞十分奇妙,只要按節跳動,不拘地域大小,均可從容施為。船艙橫直不足一丈,可以施展的地方小之又小,樂之揚行走其間,絲毫不覺侷促,他的身子手足,應和心中曲調,擰轉變化,上下騰挪。小小的船艙隨他行走騰躍,彷彿不斷變大,艙壁消失,桌椅盡去,四面空空蕩蕩,儼如一片虛無。
走了一會兒,樂之揚丹田一跳,真氣從內躥出,一如吹笛時的路徑,穿過他的小腹,進入他的雙腿。樂之揚不覺越走越快,行走時帶起一陣疾風,吹滅了桌上的那一盞油燈。
他在黑暗中起舞,可是一近桌椅床角,自然心隨體動,飄然避開,瀟灑之處,正如序言所說:“入於無有之鄉,放乎四海之外。”艙室如此狹窄,樂之揚卻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自由,儼然化為了風,變成了霧,但有一絲縫隙,便可隨意出入。
次日天朗氣清,吃過早飯,船裡的人都到甲板上游玩。樂之揚和江小流也上到甲板,江小流粗聲大氣地說:“昨晚還真怪,起初熱烘烘的,根本睡不好覺,後來突然起了一陣風,吹得人好不舒服。樂之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一點兒也不知道?”
樂之揚嘆道:“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怕是被人丟進海里也醒不過來。”
“我是死豬,你就是死耗子。”江小流臉漲通紅,“半夜裡不睡覺,滿世界地竄來竄去。”
正說著,忽聽女子笑聲,樂之揚轉眼看去,一股怒火直衝頂門。葉靈蘇就在不遠,斜倚欄杆,與陽景有說有笑。“空碧”就在她的手裡,素白的纖手映襯深碧色的長笛,恍若白雪新柳,甚是清新動人。
江小流看見玉笛,雙眼一亮,衝口叫道:“哎呀,樂之揚,你的笛子怎麼落到別人手裡了?哈,我知道了,定是你討好人家,把笛子當成了定情的信物。”
這一嚷,甲板上的人全都聽見了。葉靈蘇掉過頭來,眼裡閃爍火星。陽景臉色陰沉,大踏步走上前來,衝著江小流大喝:“小狗子,你說什麼?”
江小流梗起脖子,大聲說:“我又沒說你,我說這笛子……”話沒說完,左頰劇痛,身子橫著飛了出去,“砰”地摔在甲板上面。
打人的正是陽景。樂之揚又驚又氣,上前一看,江小流半張臉腫脹起來,他張開嘴巴,吐出一口鮮血,血水裡白森森地躺了一顆牙齒。
樂之揚氣炸了肺,挺身怒道:“姓陽的,你幹嗎打人?”
“我打了人嗎?”陽景咧嘴一笑,目光掃過甲板,“我明明打的是一條狗嘛。”
東島弟子爆發出一陣鬨笑。樂之揚掃視眾人,不覺緊握雙拳。陽景盯著他似笑非笑,心想這小子如果強出頭,正好教訓他一頓,叫他一輩子記得自己。
江小流見勢不對,忍痛掙起,扯了扯樂之揚的衣袖,低聲說:“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樂之揚雙腳分開,站立不動,忽向葉靈蘇大聲說道:“把笛子還給我。”
“你肯吹笛了?”葉靈蘇若無其事,把玩手中的玉笛。
樂之揚咬了咬牙,冷冷說道:“我吹給豬聽狗聽,也不會吹給你聽。”
葉靈蘇的眼裡閃過一絲怒意,陽景沉下臉來,作勢要上,少女輕輕擺手。陽景會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