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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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墓地時,我還在想,如果我知道會這樣,那時候一定會再去求她一次,反正也不差這最後一次,我該阻止她的……”
田蜜的手停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男人。
才子說:“年輕的時候,我以為失去的只是一次愛情,這麼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是愛,是我的一輩子。”
田蜜的眼睛裡很快就有溫熱的液體滲出來,她伸手擦去,嗔怪道:“不愧是搞文學的,太酸了,你快別說了。”
“我也只能和你說這些了,你也許都煩了我每次找你倒苦水。”才子苦笑道,“你和她長得一樣,以前她不待見我,我就找你,你總會聽我說話,有時候我就想象成是她,有點可笑吧?”
田蜜想到以前教室外面的走廊和學校操場裡的才子,搖頭說:“我那時候還以為你討厭我。”
咖啡廳裡有人彈奏鋼琴,舒緩的音樂流瀉在灑滿金色陽光的大廳裡,是一首班得瑞的《清晨》。田蜜記得以前她和甜甜經常在家裡用單放機播放這個瑞士樂團的鋼琴曲,後來用MP3了,甜甜還用她賣畫的錢給她買了支ipod,用了一年多後,她逛街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掉了。她這是老毛病了,張玉蘭總說她愛丟三落四,手機、MP3、MP4一些常用的東西都不用等到用壞,就要再買,到目前為止,曾經掉過最貴重的東西應該是婚戒。那還是她和喬楠在歐洲度蜜月時,她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到了要上飛機離開巴黎時,喬楠拉她手就問戒指呢?她翻遍了手袋也沒有,後來想起來應該是掉到酒店的浴室了或者是晚餐時掉在餐廳的盥洗室,於是囁嚅著告訴了他。喬楠並沒有生氣,只是走到一邊去打了個電話,然後他們照常上了飛機。她當時就想,她白擔心了,他哪裡會在乎一個兩克拉的戒指,家裡還有那麼多首飾,她就見過好幾顆比這顆婚戒更大的鑽石戒指,以後換個戴就行了。可是他們到了倫敦後,喬楠在一天晚上又把那顆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後來她才發現,戒環經過了特殊處理,圈在手指上不鬆不緊,就是取不下來,幾次清洗戒指都是喬楠帶她去固定的店內由人幫忙慢慢拿下來的。
桌上鋪著純白色歐式刺繡桌巾,下襬的漂亮蕾絲綴飾一直垂到膝蓋上,田蜜在桌下撫摸著那枚六爪鉑金鑲鑽戒指,簽完《離婚協議書》後,她也想過要把戒指取下來,可後來一直都沒有見過喬楠,她自己取不下來,更沒有機會還給他,她也知道還給他只會激怒他換來他的羞辱,後來就想和腳上的鏈子一起留下來做個紀念。有了它們,無論過了多久,她都會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小腹的刺痛,這樣她就會知道她也有兩個孩子,即使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然而她依然是一個母親。像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她也是有孩子的。
才子已經喝掉了三杯咖啡,玻璃窗外倒映著五彩的燈光,室內的鋼琴曲已經換成了肖邦的《夜曲》。
喬楠曾經帶她去聽過好幾次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演奏會,有一次好像是在香港她聽過這個鋼琴王子現場彈奏《夜曲》升F大調,像一束陽光滲透到心裡,又像有無數的蝴蝶在周圍翩翩飛舞。後來她聽喬雨說她和喬楠小時候都學過鋼琴,這是他們的必修課,她還說喬楠其實一直堅持學了十幾年,父母都不知道,還是爺爺後來生病了在醫院裡說出來的,那時候他們才知道喬楠曾經申請過一所著名的音樂學院,他原本是有機會去就讀的,爺爺把HBS和Julliard School的錄取通知書一起交給了他,然後說你父母只有你們兄妹兩個,你的選擇就是你們兩個人的未來也是我們喬家的未來。喬楠一個人在喬家香港老宅的琴房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出來時手中只剩下一張通知書。後來張管家在琴房的垃圾桶裡找到了撕碎的另一張通知書,喬楠直到去美國都沒有再進過琴房。爺爺臨走時,向喬楠道歉,喬楠說,是他的選擇,他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