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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是要指責路遲林,甚至是臨雪堂同魔修有所勾結了。
律九淵雖不願給臨雪堂開脫,可畢竟扯上的是路遲林,還是最不善辯解的路遲林。律九淵笑道:「你可知孟成業生辰之日,孟家東院現魔一事?」
左念恆道:「略有耳聞。」
「遲林一路東追,在六方城外從你那常山派下山採辦的弟子口中得知貴派出了一些小事,引得全派警戒。上了山後,才好巧不巧地遇上了那位魔修。」
「律堡主倒是知道的清楚。」左念恆繼續問,「我派禁地四面皆是結界,旁人又如何輕易上去?」
「自然是我帶著他上去的。不巧,在下便是那『孟平川』了。」律九淵看了樓雲深一眼,戲謔道,「諸位不會不知萬淵堡藏書樓中存放著不少宗門秘辛,怕是連樓堂主小時候梳了多少根辮子都記得清清楚楚。」
「堡主竟是奪舍而歸嗎?」那袁墨也不知是生的什麼毛病,偏偏抓著些不重要的東西。
「我非奪舍,而是借屍還魂。」律九淵草草解釋了一句,便又說道,「至於魔修為什麼要去孟府與常山派,我想樓堂主在流離島上應該也是知曉了。」
樓雲深笑著點了點頭:「今日說的正是此事。」
「見微所言,昔年岑明未曾誅殺魔修沉川,而是以大陣縛之神魂,鎮壓於山河之下。不料陣法鬆動,教沉川有了可趁之機。」
「那與孟府、常山派有何關係?」
律九淵道:「孟府所在之處是一條靈脈。可為何會有靈?」
問話的宗主疑惑道:「靈脈無靈,又如何稱為靈脈?」
「你如今去瞧,便可知那處並不是靈脈。而是因著地下埋著一面靈鏡。」律九淵說道。
樓雲深接了話:「孟府下埋著的是九天鏡,常山派水潭中的是鮫珠,流離島上的是天潯刃。縛魂陣以五行壓陣,五行餘二,只怕沉川的下一目標……」
「我等不知,為何當初岑明不曾誅殺沉川?」
路遲林終於抬了眼。
「不是不殺,是無法殺。」那人的一番話,讓他憶起夢中岑明與律山棠的對話,岑明當時的情緒彷彿真真切切地傳到了他的身上,心中也不由湧上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律九淵牽過他的手,安撫地在他手心裡劃了幾下。
一直安靜聽著的劍門長老也開了口:「木已成舟,又何必執著於過去為何。當下之急,是阻止沉川現世。樓堂主可知剩下法器藏匿何處?」
樓雲深搖了搖頭。
「意思是說如若沉川破了餘下的法器,便可捲土重來了?」
「是。」
「別說我們不知岑明先者把法器藏在了何處,就算是知道了,又要如何保護?」
眾人互相對上目光,無奈地搖了搖頭。
「再次鎮壓。」樓雲深說道,「我們只當找到沉川被困之處,再次以陣壓之,然後補上先前的缺處。」
現下律九淵肉身已回,沉川自是無處可去,只得回到那困了他多年的陰暗之處。樓雲深想的是趁此機會,尋到他再次佈下縛魂陣,由各派守著陣引,若成,興許也能保百年平安。
律九淵想的也是如此。只不過他的就更加簡單粗暴了,樓雲深要鎮,他便想的是除。
然而,他二人的方法都不容易。
「若如樓堂主所說,岑明昔年佈下陣法後便身死道消,可見此陣……當今誰又有如此實力?」劍門長老問道,「此法還是得從長計議。」
楊宗主也道:「如今還是先抵禦魔物為上,至於其他,我等回去再各自思考一二。」
「如此。」樓雲深低了頭,指節在額上虛虛揉過,「那便依諸位之言吧。」
「堂內已準備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