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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在一邊看著就行,可別衝動,別給你姐惹事。」奶奶叮囑半天,「完了就給我打電話,跟我說說怎麼判的。」
「嗯,你在家休息吧。」
司真進入民一庭時,喬赫已經到了,坐在被告方的席位上,西裝筆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在看到她時,微微擰了下眉。
身旁是他的代理律師,年齡三十五左右,幹練而穩重。司真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練達老成。而對方向她投來的那個眼神,帶著令人忌憚的犀利。
司真坐下沒多久,餘光看到一道身影推門進來,坐在了旁聽席。
她轉頭看過去,司俊傑坐在離她最近的位置,對她做了一個「加油」的口型。
到了真正開庭時,司真才體會到律師的厲害。
「我有兩個問題,希望原告司女士能夠回答。根據我手上的這份出生證明,司女士您在五年前的2月24日晚23點35分生產,而另一份出入境記錄則顯示,您搭乘同年3月7日飛往德國法蘭克福的航班出境,一直到去年的七月份才回國。」
律師停頓兩秒鐘,「——請問司女士,是什麼原因驅使您棄剛剛出生11天的孩子於不顧,在還沒出月子的情況下便迫不及待要離開國內,並且五年之間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司真能察覺到喬赫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她沒有看他,平靜地回答:「我當時患了抑鬱症,沒有辦法留在孩子身邊,所以出國繼續讀書。」
「關於您的抑鬱症,病歷我們也拿到了,」律師向審判長示意,隨後道,「您在懷孕第七個月時曾經在家裡的浴室割腕自殺,幸而得到及時救治沒有流產,此事是否屬實?」
「是。」
「那麼,」律師盛氣凌人的姿態與開庭前的沉靜截然不同,「您曾經因為抑鬱症情緒不穩定而自殺,險些造成流產,更因此選擇拋棄孩子,我認為您並不具備獨自撫養孩子的能力。」
「我的抑鬱症已經痊癒,」司真說,「我有能力照顧他。」
「請問您怎麼證明?根據我們的調查,您在國外心理治療的記錄一直持續了兩年,因不明原因中斷後,並沒有複診,也沒有任何康復證明。」
「因為那時候我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醫生也認可痊癒,所以沒有再繼續。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請醫生作證。」
律師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嘴角:「您說您已經痊癒,但據我所知,您最近在服用地西泮——這種藥大家應該不陌生,俗名叫做,安定。」
他說話時,視線轉過旁聽席的眾人,停留在法官的方向。因此沒有看到,右手邊喬赫的目光募地沉了下來。
司真這短時間失眠有些嚴重,私下託一位臨床的老師拿的藥,沒想到會被他們查到。心擰了一下。「這個藥是治療失眠的,與抑鬱症無關。」
「您是藥學方面的博士,自然比我懂得多,不過地西泮是抗焦慮藥,沒錯吧?」律師道,「我認為這可以說明,您的情緒或者精神狀態仍然不穩定,並不能給孩子一個健康、積極的生活氛圍。」
審判長與身旁的陪審員對換了一個眼神;旁聽席的司俊傑屁股都離開凳子,又咬著牙坐了回去。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什麼時候開始服藥的呢?」司真直視著律師,「是從喬赫把孩子帶走,拒絕我探視開始。
「你只知道我離開孩子五年,不知道這半年時間裡我和他建立了什麼樣的感情。我每天都很想念他,害怕他吃不好,睡不好,害怕他見不到媽媽會哭,害怕他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房子裡,爸爸總是在工作,陪伴他的只有家政阿姨和家教老師。」
「我剛見到南南的時候,他四歲半,有自閉的傾向,不愛說話,不會笑。」司真說,「你也有孩子吧,我看到你袖口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