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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晨接過奶茶，&ldo;你今天晚上回家？&rdo;
&ldo;是啊，好不容易才搶到一張機票。&rdo;宋衍輕笑了一聲，隨後才又道，&ldo;你呢？工作都完成了吧？&rdo;
沈嘉晨嘆息了一聲，&ldo;沒有。明天早上可能還要加班半天才能完成手頭的檔案。&rdo;
&ldo;幸好是早上。&rdo;宋衍說，&ldo;不耽誤吃團年飯和跨年。怎麼樣，今年跟誰一起過年？&rdo;
沈嘉晨吸著奶茶，抬眸看了他一眼，&ldo;你想問什麼？&rdo;
&ldo;隨便問問。&rdo;宋衍說。
沈嘉晨身體微微一歪，靠在了窗戶上，仍舊是盯著他，&ldo;有時候我挺煩你的。&rdo;
宋衍無奈一笑，&ldo;為什麼？&rdo;
&ldo;話多。&rdo;
&ldo;我說什麼了？&rdo;
沈嘉晨重新轉頭看向窗外，外面陰雲密佈，天空卻又隱隱發亮，整個城市彷彿都是冰涼的，她的心裡卻彷彿有一個角落，一點點地暖了起來。
&ldo;你說我捨不得……&rdo;沈嘉晨緩緩開口。
宋衍怔了片刻，才想起來這是一週多以前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跟她說起的話題。
他說的是實話。
她性子看似平和，實則直截了當，尤其是對待一些站在她對立面的人，她總能簡單直接地處理好一切。
可是對待慕慎容，她卻沒有。
說內疚也好，說彌補也好，若不是心裡裝著這麼一個人，哪有那麼多的內疚要彌補？
沉默片刻之後，宋衍輕笑著問了一句：&ldo;我說錯了嗎？&rdo;
&ldo;我覺得你是說錯了。&rdo;沈嘉晨額頭抵著窗戶，緩緩開口，&ldo;所以我給自己做了個測驗。&rdo;
宋衍聽了，緩緩抱住手臂，饒有趣味地往下聽。
&ldo;我一直覺得我只是被動而已，雖然我知道這樣子下去，很可能這輩子就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但那不是我的選擇，我只是沒辦法拒絕，所以只能接受。如果他不再逼我，不再出現在我生活中，那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正常，這才是我為自己選擇的生活……&rdo;
&ldo;然後呢？&rdo;宋衍問。
沈嘉晨停頓片刻，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辦公桌‐‐那裡還堆著好幾份檔案，等著她去處理。
&ldo;你知道為什麼那裡明明堆著一堆的工作等著我去做，我卻站在這邊發呆嗎？&rdo;她聲音很靜，安靜片刻之後，才緩緩笑了起來，&ldo;因為他已經一週沒有出現，而我剛剛……在想他。&rdo;
宋衍也輕笑了起來。
&ldo;宋衍，你說得對‐‐我就是捨不得。&rdo;
……
年三十的中午，慕家兄弟一同去拜祭父母歸來，回到別墅慕慎希就忙碌起來，洗澡換衫，指揮著司機將一袋袋的禮品搬上車。
他做這些的時候，慕慎容只是靜靜坐在沙發裡，冷眼看著電視機裡那些喜氣洋洋的節目。
慕慎希指揮司機將最後一箱酒也搬上車，這才注意到他，&ldo;你今晚有自己安排的吧？如果沒有，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rdo;
慕慎希今天晚上的安排是去陸家過年，慕慎容聽了，眼皮也沒有抬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ldo;我訂了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