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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還需儘快找到出口才是!
雲喬將每個門上的圖案快速掃過一遍,每扇門上都雕刻著不同的圖案,但連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從乾門開始,大概是一名男子愛上了一名異族少女,此少女棕發碧眼十分美麗。
第二幅是男子為得到此少女徵兵討伐她的族人。
第三幅至第八幅依次看下去,則是女子被掠奪至王宮成婚生子後鬱鬱寡歡最後抑鬱而亡。其子忍辱負重,受盡欺辱,最終被族人帶離了皇宮。
“這吳樂雲究竟是什麼身份?畫上女子又是何人?所繪王宮可是我大梁皇室?難道吳樂雲和當朝皇帝之間有什麼瓜葛糾纏?”
雲喬想不明白,但顯然想要逃出生天必要找出對應的生門和死門才行。
雲喬只好順著方位,以步子丈量,對著天棚上的七十二星宿,尋找出口,雖也費了一些功夫,但好在他十分聰穎,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找到了生門的方位。
鐵門緩緩開啟,眼前是一條青石堆砌的長長石梯,他扶著石壁向上而行,待到盡頭,卻見一扇門橫在頭頂,頗覺奇怪,雙手去探,竟是青木所做。
他用力推開一點縫隙,仔細傾聽,並無人聲,這才將木門移開一半。出口卻仍是一間屋子。
雲喬探頭觀察起來,原是一間陳列各式兵器的密室。他跳了出來,四處環顧,才發現自己剛剛移動的木門卻是一具棺槨的蓋子,這個設計倒是精巧。
但也顧不得細看,因在地宮中浪費時間頗多,時間緊迫,只怕四哥見不到自己再原路找過來進了地宮可就不好辦了。
誰道他歪打正著,此刻正身處雲景先前所見的“極樂”之樓中的金央殿。
殿外守衛不停輪換,雲喬無奈,只得翻出窗外,沿著屋脊行走,不多時,只聽一處房間內傳出男女嬉笑之聲。
雲喬雙腳勾住房簷,倒掛在窗外,將房內動靜聽了個仔仔細細,鶯歌燕舞好不熱鬧,他用隨身短劍在窗子上劃了個小洞,正好將房內眾人看個清楚。
乍看之下,雲喬連忙翻回房頂,一動不動的穩穩坐下,夜晚的風格外清涼,他卻只覺得雙耳猶如燒開的滾燙沸水般冒著蒸騰的熱氣,渾身燥熱不堪。
一群鳥兒清叫了兩聲從月亮高懸的夜空中飛過,與端坐於樓閣一角的雲喬形成一副絕美的畫面,這正是雲景趕到之時眼中的風景,也不知怎的,頗有些‘獨處高樓夜風寒’的孤獨意味。
雲景不明所以,直到他也如雲喬般倒掛金鐘偷窺時,才明白雲喬的反應。
房內一片醉酒笙歌,眾女子只著了薄可見體的輕衫,圍聚在房中央跳著撩人的舞姿。
兩位年輕男子分別坐在下首位,其中一位左右各摟著兩位美女逗弄情話。
另一位身材微胖,留著兩撇小鬍子,正與一位美女做行酒令玩的是不亦樂乎。
雲景也適時的翻了回來,這大場面何曾見過,著實有些刺激。
兄弟二人背對背坐在高樓之上,配上房內的糜糜之音著實令氣氛有些尷尬。
二人等了好一會兒,房內熱情絲毫不減。
雲景問:“什麼時辰了?”
雲喬望了望天,答道:“四更了”。
又是一陣靜默,雲景終於鼓起勇氣,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說道:“我師父常說世人諸般容貌,不過是皮肉之相,若沒得有趣兒的內在,那皮子再好也不過是一堆腐臭的肉而已,你說呢,喬兒?”
雲喬轉頭,望著他四哥心想,前面兩句倒是像仙翁說的,後面兩句只怕是你杜撰的。
但他還是點點頭:“嗯!有道理!”
說完二人心有靈犀似的同時將身體懸了下去,夜色下,仿若兩隻倒掛的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