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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rdo;
猛烈地顛簸與震盪。
……
……
……
&ldo;啊……&rdo;程子強忽然一下甦醒了,周圍黑洞洞的,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兒和燒焦的味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給他的身體帶來極大的痛苦,但是他的記憶開始復甦。
&ldo;歐戰還沒結束?……不可能……我這是在華夏……&rdo;
&ldo;……我難道就不能擺脫戰爭嗎?&rdo;
&ldo;我疼,所以我還活著……&rdo;程子強努力睜大眼睛,希望能在黑暗中看到點什麼。&ldo;天上有星星,說明我還沒有瞎。&rdo;欣慰之餘他覺得很不舒服,因為他雖然躺在救護車的地板上,但有半張擔架壓在了他的身上。
聽力迅速恢復正常,他能聽到遠方零星的槍聲,也能聽到傾覆的救護車外間或有人在急匆匆的趕路。
他試著張張嘴巴:&ldo;我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這種情況必須改變!&rdo;
車外的人走遠了。
&ldo;hllp……&rdo;程子強終於吐出了一個單詞,但沒人聽見。
&ldo;求人不如求己……&rdo;程子強心裡默默的自我解嘲著。
過了一陣子,車外又有人走動,聽到程子強的呼救後飛快地跑掉了。
……
有人匆匆的從車旁跑過……程子強能清楚地聽到人群中有女人的抽泣聲,男人的雅思嗓子的咒罵聲和孩子嗚嗚悲鳴聲‐‐想必是被大人捂住了嘴巴。
有個老人說:&ldo;你們跑吧,我跑不動啦。&rdo;
&ldo;娘……我揹你!&rdo;有男人說。
老人說:&ldo;你們走吧……我一個老太太,倭子不會把我怎麼樣的。&rdo;
權衡利弊,程子強覺得還是不出聲的好。這些人一定被倭軍追趕,自己還是不要給他們填麻煩的好。
悉悉索索的聲音,老人想必是藏進了路邊的野地裡。
&ldo;我一定要動起來。&rdo;程子強咬著牙,努力著。
一隻摩托化部隊在行軍,他們從遠到近,最後居然停在了救護車旁邊。有人跳下了車,用倭語嘰裡呱啦地對著話。程子強以前有倭國國籍的部下,因此粗通倭語。似乎有倭軍在爭論,一個說看見了人影,另一個說他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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