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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父親永遠不回家,女子也只會當自己的父親早死了,自己只有一個母親罷了。可是一向疼愛她的母親死了,死前還念著沒有回來的丈夫。
要是父親真的死了,那就好了。這樣母親不會念著一個心不在家中的丈夫,父親對別的女子的情意也不會傷了母親。
母親都死了,為什麼父親不去陪母親呢?她是多麼渴望他來陪她。
魔者略有些詫異,重新評估著女子。她並不是漠視親情,也不是因為得不到而生恨,而是將自己所有的親情都注入母親一人身上。
因為母親而怨恨著父親,勸不了母親不去愛父親,在她的母親還活著的時候還好說,只是這人一死,她全部的憤恨便傾瀉出來。
「可是我殺不了他,他的武功太厲害。」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的表情並不像是失敗多次而有些不甘心的樣子,無悲無喜,冷靜的看著魔者,「只要你能幫我報復,要什麼都可以。」
「父親的名字叫做裴矩,在江湖上另外用一個名字,石之軒,魔門八大高手之首,邪王石之軒。」
女子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述著一些她所知道的事情,魔者也靜靜的陪著她,聽著她講。
其實女子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早就心死的人,魔者並不怎麼明白,為了別人而怨恨,也能將自己搞得如此心如死灰,著實少見。
但是聽著聽著,魔者又有些懂了,這個女子處於一個將亂未亂,群雄爭霸的年代,她一個閨閣小姐,並不會武功,雖然有些文采,但是那個時代更需要巧變的謀士,可是她又當不了謀士,束縛於閨閣之中。
所以她平時也沒遇到什麼事情,人挺聰明的,看東西也透徹,能應對的事情就自己應對,唯一沒辦法搞定的就是她的母親和父親的事情。
這件事如鯁在喉,是她無法解開的結。
「聽你這麼說,這個魔門找到資質好的弟子,不是會殺光他們的家人麼?那麼這個石之軒是不是裴短還是個問題。」
魔者面上是這麼問著女子,心中早就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我去,這麼狠!他們魔族還沒這麼整呢!
女子搖搖頭,「沒有差別,無論是裴矩是石之軒本人,又或是被石之軒頂替,都與我想殺他的心意並不違背。」
魔者:「???」
女子接著說道:「若石之軒就是裴矩,那麼他負了我母親,我要他死。若石之軒不是裴矩……那我便是錯怪父親了,父親不是不憐惜母親而不回家,而是早早死在外頭,那麼做為他的女兒,我要石之軒死,不正好報了殺父之仇?」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懂了。」魔者突然有些心慌慌,這女子的話講得真是太有道理了,一向都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講歪理的她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這還是個閨閣中的大小姐,要是換了別人……這亂世人才多,將亂未亂的世道的人才也不少。
看來,去這個小世界只能蠻幹,千萬別聽那些人說道,否則說著說著就被繞進去。
「我會完成你的心願的。」魔者吸取了對方身上的負面力量,順著她的因果線,降臨了女子所處的小世界。
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著孝服,跪坐在地上,面前的靈堂上的那個靈位,大概就是讓女子心中最為牽掛的母親。
慢慢擦去面上的淚水,這具身體換了個芯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這個身體卻只有十多歲,與魔者看到的那個女子身形並不一致。
已經當過一回天山童姥的魔者安慰自己,應該習慣了才是。
她悄悄的注意著靈堂上的人,卻沒有發現目標所在。女子的母親都準備下葬了,那個裴矩都沒有露面,找了個小丫鬟打聽了一下,小丫鬟卻只言家主很忙。
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