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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河靜靜地在傅恆之身側的蒲團上跪下,她從旁邊的紙袋中拿出一大疊紙錢,一張張地慢慢放進傅恆之前面燃燒的火盆中。 良久,傅恆之好似才發現她,抬頭望去。 蘇星河低聲說:“我替你給外婆送點錢,你等會再燒。” 傅恆之定定地看著她,沒有回答,但是停住麻木燒紙的機械動作。 他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不知是被冬夜凍的還是火盆烤得,已經漲得通紅。 蘇星河也沒再說話,二人靜靜地跪在靈堂前,不知時間的流逝。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習俗準備送走傅恆之外婆。不到凌晨五點,蘇爸就前去排號。 “這個時間差不多,你爸應該排到了。恆之,你和星河先去找她爸,我收拾一下馬上到。”梁雲珍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抬頭說。 傅恆之和蘇星河二人活動了下有些僵直的身體,整理一下儀容,就一起走出靈堂,去往殯儀館的前廳,與蘇爸會合。 路上,蘇星河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 “恆之哥,節哀順變,你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在的。” 傅恆之默了默,沉聲說了句“謝謝”。 蘇星河沒再說話。 她很想再安慰安慰他,但是她明白這種時候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旁人說再多都是打擾,她能做的只是陪在他身邊,其他的只能靠他自己挺過去。 就像前世她外婆離開時,她經歷的那樣,都會過去的,或者說,一切的悲傷都會被時間掩蓋住的。 冗長的下葬儀式後,四人將傅恆之外婆送上山中長眠。 然後,四人坐計程車回到傅恆之外婆家,先各自回房休息。 蘇星河狠狠睡飽一覺,睡醒後起來,發現傅恆之已經在廚房準備食物。 他看起來很安靜,有條不紊地處理著食材。 “恆之哥,我來幫你吧,你剛剛睡了嗎?”蘇星河趕緊跑進了廚房,她有點擔心傅恆之的身體。 “眯了一會兒,我不困。你到外面坐著就行,馬上就好。” 蘇星河沒有聽傅恆之的話,迅速地接過傅恆之手上的食材,“今天我來露一手,你到旁邊看著就行。我這個假期太懶了,我媽天天說我,今天我好好表現一下。” 傅恆之頓了頓,低聲說“好”,站在旁邊默默看著蘇星河有點慌亂地切完肉和蔬菜。 他的內心中流入一股暖意,這幾天是蘇星河一家的陪伴,一直支撐著他。 過了一會兒,梁雲珍和蘇爸從外面回來。 “我們剛剛處理了一下恆之外婆的一些手續,這馬上要年三十,大家都要放假,咱們這幾天辛苦一點,恆之,這邊事情辦好後,你和我們一起回家過年吧。”梁雲珍邊放下手中的袋子,邊望向傅恆之。 “梁姨,你們回去過年吧,這幾天已經很麻煩你們,接下來我自己就行。” “恆之,我和你媽媽那麼多年的朋友,我們更像是彼此的親人,剛剛來到S市時,我倆人生地不熟,一路攙扶著在S市紮了根。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媽媽去世後,我就決定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子,你和星河在我心中是一樣的,你這麼說就生分了。” 梁雲珍停頓了一下,繼續溫柔地望著傅恆之。 “恆之,你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以後也會有更多關心愛護你的人,不要害怕,也不要覺得孤獨,我們會一直支援你。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這幾天晚上好好休息,白天還要跟著我們跑。星河,你有空幫恆之收拾一下家裡,以後可能回來得就少了。” 蘇星河應了一聲,“好的,恆之哥,你多吃點肉,這段時間你可不能倒下。” 傅恆之沉默許久,低聲說了“謝謝”,他不知道如何用言語表達此時的感情。 等到一切忙完塵埃落定時,已是年二十九。 離開前,傅恆之最後望了眼自己外婆家,又注視著前方等待他的蘇星河一家,才大踏步地走向她們。 傅恆之和蘇星河一家一起回到S市的家裡。 這個年蘇家過得很簡單,最隆重的儀式是年三十當天梁雲珍做滿的一大桌子菜。 她特別多準備了幾道素菜,大家整理著悲傷的情緒,看似正常地迎接著新的一年的到來。 飯桌上,蘇爸喝得有點多,他一直拍著傅恆之的肩膀,唸叨著“恆之,這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