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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道:“雲頓,你安生睡覺,不然我便要回去了。”
☆、花月
雲頓委屈了小臉,騰起身子伏趴到祁旦緦的身上。
“祁旦緦哥哥,你莫不是不喜歡雲頓了?為何總也避著雲頓呢?”雲頓摟了祁旦緦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窩,嬌軟的輕聲道,細細的鼻息噴在他的肌膚上。
祁旦緦禁不住臉色染上紅色,手捧了姑娘的臉兒出來,但見少女也是滿面羞紅,色如霞暈,小嘴兒嘟著好不可愛,情動難遏,便合身抱了少女鑽入被窩,翻身壓上摟抱住,額觸著額,鼻尖抵著鼻尖,戲道:“雲頓你總愛拿這話激我,我與你是怎麼的情感,你又怎會不知?今日這醉酒關頭,你若是再誘我,可保不得我會做出甚的放肆事了。”
雲頓捂了祁旦緦的眼,抬了臉嘴唇輕觸,清甜的少女之氣撲面,祁旦緦心下一動,情動心熱便不可收拾……
最是花前月下好,風亂玉樹瓊枝搖,指膩軟香翻紅浪,卻是初嘗情滋味;帷帳輕搖,桌案上的紅燭顫顫搖光,淌下一串紅色的燭淚。
本是情好之事,卻不知會是多少哀傷的始端,姻緣因果,自是天註定,悲歡合喜,也是命運捉弄,此番翻雲作浪卻不知換得來日幾多的悲劇;也或許人間之事本就說不得是喜是悲,沒有此番作為,自不會有下一番的故事。
門簾煽動,隱匿在暗影處的人影便現在淡漠的月光之中,俊美的容顏仿若浸了月光森冷疏離,眸底幽深不可測卻並無波瀾,好似暴風雨前的凝靜。
這樣的情景看在眼中是刺痛,卻偏生要把這種痛看在眼中,刻在心上,待帷帳中人云雨歇後,陷入睡夢之中才走到床邊,掀了帳子看床上那二人,伸手過去,掐住了那清麗絕豔的人兒,真恨不得用力掐死,看著狼藉零亂的衣衫,他眼底翻騰著滔天的怒浪,手顫抖著卻終是下不去手,轉手撫摸他的嫣紅的龐兒,他這潮紅的顏色兒卻不是因他而得,雖是心痛難耐,仍是對他下不得狠手。
用情至深想便是如此了,他雖身居偏僻山隅,胸懷卻在天下,未曾想到竟被這樣一個人困住了心。有時他就會想,如此也倒罷了,情情愛愛而已,一個男子而已,總不會是他的歸宿,然,看著那人越長大便越發耀眼,越是相處便越是難以收心,直至今日親眼見到這番翻雲弄雨的景象,他心底那股滔天一般似要將他淹沒的怒氣與嫉妒才清楚的告知了他,他此生怕是捨不得此人了,即便是個男子,即便是個佛家俗家弟子,即便是……他有一顆愛著他人的心。
轉眼又看了男子身旁的女子一眼,冷冷的放下帳子轉身而去,身影堙沒在月光深處的陰影之中。
破曉,未幾天大亮。
祁旦緦醒來,頭痛欲裂,欲起身才看見身旁同寢之人,心下大驚,但見他與雲頓二人衣衫凌亂,相擁而眠,彼此袒露相待,且有曖昧痕跡。
大驚之後便憶起昨日飲酒之後的荒唐事,後悔不已,卻已是追悔莫及,起身穿了衣衫,整理妥當之後,又將沉睡的姑娘衣衫拾掇了一番,才出了閣樓,去另一大屋內看去,已然不見了汝修,就只有亥達一人橫躺在床上睡覺,口中還在喃喃的說些甚麼,祁旦緦將他身上的薄毯蓋好,方走出了夏月樓。
風過林響,似細雨打葉,心曠神怡,祁旦緦沿著小徑來到半塘,坐於塘邊細想著昨日之事,心中欣喜是有,更多的卻是慌亂,事到如今雲頓已是他的人,他便不能辜負了她,從小他便是屬意她的,他們二人又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如今到了適婚的年歲,他需趁早將雲頓娶回家,不能讓她受了委屈,蒙了屈辱。
荷葉如蓋,祁旦緦卻想起來多年前與汝修相遇於此時的情景,那時自己也是酒吃多了,如今憶來卻也是隱約記得他放肆的引著汝修去塘中嬉水,似乎還要下水取藕的,想是也做了些放肆的事,勞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