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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胡班頭朝幾個差役使了個眼色,差役門立即奉上一塊長約半丈的牌匾,上頭用紅布蓋著,有人將紅布掀開,便看到這牌匾上書著“忠良世家”四字,徐謙看這字型,認得是蘇縣令的筆跡,於是連忙道:“縣尊厚愛,學生闔族如何承受得起。”
其餘的徐家族人的眼睛都亮了,這牌匾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蘇縣令為何獨獨給徐家送牌匾,況且要是把這牌匾掛到祠堂裡去,這又是何等的光鮮?
胡為卻是道:“徐生員乃是謝學士門生,縣試府試又是連中第一的才子,莫說是這塊牌匾,將來遲早是要立進士牌坊的,徐生員太客氣。”
謝學士門生……
徐申忍不住插嘴,問:“哪個謝學士?”
胡為道:“自然是先帝時的內閣學士謝遷謝學士,謝學士寓居杭州,素聞徐生員大才,因此收入門牆,言傳身教。怎麼,你們連這個都不知?”
這一下子,滿屋堂裡的人炸開了鍋。在這杭州,布政使是誰,巡撫是誰,知府是誰,或許大家都不知道,畢竟鐵打的官府流水的官,今日記住了,明日說不定這官兒就重新上了一茬,可是謝遷謝學士不一樣,謝遷是杭州人,幾乎是國朝百二十年來最是風光的杭州人,狀元及第,入閣執政,雖然致仕,可是杭州城鄉之中關於他的段子卻是層出不窮,杭州誰人不知?
“謙兒竟是謝學士的門生……”老叔公激動了,他突然醒悟到為何那張、王、週三家來拜訪,為何縣尊大人派人送來牌匾,這胡班頭又為何如此恭敬了。
況且方才胡為還說徐謙是縣試、府試第一,原本老叔公和其他族人都以為徐謙只是誤打誤撞才中了個生員,可是不曾想到,這個生員的含金量竟這麼高,杭州府這麼多童生,出類拔萃的不少,居然能名列第一,可見謙兒的學問……
族人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這老叔公方才還是微微顫顫的,一副眼看要病倒的樣子,可是此時一口濃痰吐出,竟是臉色紅潤了不少,連身體都坐直了許多。
這時候胡為又道:“此次縣尊還託了一句話,說是本省提學官交替,朝廷突然重新委派了提學,這位提學大人性子極為乖張,剛正不阿,不容生員有絲毫汙點,甚至招各府學正訓話時還特意向滄學正問了你的情況。”
徐謙忍不住道:“他問我來做什麼?”
胡為道:“還不是此前的爭議,那提學說,他取了你的卷子來看,文章算是上等,可是這般上等的卷子,府內也有四五個,質問學正為何偏偏要名列你為府試第一。”
徐謙不由冷笑,道:“怎麼,他想翻案?”
胡為尷尬道:“這卻是不知了。”
不過徐謙倒也不怕,現在想翻案是不可能的,這件事布政使大人做了主,已經向人宣示上告徐謙舞弊之人是誣告,若是這提學翻案,這就是打布政使大人的臉,雖說現在巡撫才是一省主政官員,而省內布政使管政務,提刑官負責刑名,都指揮使負責軍事,提學官負責一省學務,可是布政使畢竟還是比提學官要隱隱高那麼點檔次,這新來的提學官敢翻案,不用徐謙去拼命,那布政使大人也非要拼命不可了,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上任的新官,也敢打老夫的臉,老夫的臉這麼好打?
不過……徐謙也有些隱憂,院試在即,而主持院試的則是提學,若是這位大人看自己不順眼,在院試時擺自己一道,那還了得?
他不由向胡為問道:“這新任提學是誰?還請班頭賜告。”
胡為道:“名叫桂萼,他有個兄長,在翰林任修撰,是大有前途之人。不過因為其人性格剛直,與同僚多有衝突,朝廷對他並不喜歡,所以此前,他一直都在南京刑部做主事,只是不知什麼緣故,突然就調任提學了。”
南京刑部主事……
徐謙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