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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她才一歲,已經兩次被你差點殺死。因為孩子是無辜的,沒有傷害過我,你是罪有應得的。”
我很想控制這些話,不去說它,我知道說出來會讓自己像個怨婦,也可能會讓他覺得我還愛著他,他不明白我不是那種會一邊愛著一邊訓斥的人,我不捨得那麼對待自己愛的人。
可我很痛恨他現在的樣子,他以為還能回頭麼?他還有資格要求得到原諒麼?我早就被他消耗到了極致,也內耗到了極致。
他一向對這種話沒有消解能力,能閉上嘴巴不去跟我爭論已經是他的進步,“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但是……”
“夠了。”我聽到這種話就來火,“你不知道。”
他不說話了,鬆了手,看著我,露出一臉無奈。
我也沒說話,儘量壓抑自己的憤怒。
然而繁音還是要點火,“靈靈……”
我沒理他。
“上次黎醫生說你……”他就像怕傷害我似的,小心翼翼地說:“有點問題。”
我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但不想開口。
“我想讓你看看,”他謹慎地說:“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換個別人。”
我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似乎我應該反駁他,心裡卻覺得空洞,沒那股怒氣。他把我的話全都歸咎到“有病”裡了,那我跟他便不是平等的,何談平等地交流?只要他把他不認同的部分都當做是我“有病”就是了。
這樣一來,我就永遠都跟他說不清楚了。
幸好,時至今日,我終於看透了他。
回去後,我沒去禮堂,只知道姑奶奶雖然沒死,卻受了重傷。繁音去看監控錄影了,坦白說,我覺得一家人自相殘殺太可怕,而且他們只有領帶,可想而知有多可怖。我沒那麼強的神經,加之非常累了,決定先睡一會兒。
躺到床上時,一閉眼,先是睏意襲來,又忽然忍不住張開眼,腦子裡想起那本布書來。
我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那本書,因此我忍不住想要猜測,或許我養父真的也曾像繁音對待念念那樣,把我放在他的膝蓋上,摟著我,教我翻看這本只有花花草草的無聊小本子。可我又覺得或許是我想太多了,我早就不習慣幻想與父愛有關的一切了,因為總是會失望。
看繁音回來的態度,我養父的情況可能好很多了吧?否則他肯定沒心情跟我說這些。
真可笑,我並不瞭解我養父,卻選到了和他一樣的男人,以至於我養父先讓我明白“我不配得到愛”,繁音又幫我鞏固了這一點。
這天我做了個夢,夢到我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變年輕了,而夢裡的我,還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然後夢中的我下了床,走到外面,那時的天空要比現在藍,也更清澈。我到外面走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人,只有些動物,它們就像生活在布書裡,靜止地被貼在自然中。我又回到了房間,開啟電腦,收到用德文和英文撰寫的錄取通知書。
我看了一遍,按了刪除鍵。
醒來的時候,我望著熟悉的房間,一時間悵然若失。
可惜的是,這只是一場夢。
窗外的天色已是滿天星斗,我並不餓,坐在床上發呆,總覺得有些重要的事被我忘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突然,角落中的門被開啟。
許是因為房間太靜了,我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是繁音。
他穿著浴衣,頭髮半潮著。他歷來不喜歡用機器烘乾,喜歡用毛巾擦,弄得到處都是水。
我眼看著他過來,站在床邊問:“醒了?”
“嗯……”我有點想讓他到別的房間去,又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過分?畢竟現在要用他。
他便笑了一下,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