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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
祁延禮扣動車窗玻璃。
岑菱在路上的時候酒就醒了一大半,可是那會已經上了高速,想讓人將她放下來也是不可能的。
她沒由來升起一股挫敗感,低頭看著自己擺爛的形象,又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瞧他,就算是大半夜,也是衣冠楚楚不見一點頹敗之色。
胸口堵著一口氣總覺得難堪,岑菱覺得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瘋子,沒有祁延禮就會發瘋的精神病。
玻璃又被扣響,這次沒有上一次輕快,帶著窗外人有些煩躁的情緒,連敲三下,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快。
岑菱覺得祁延禮是在威脅她。
“愣著做什麼,不下車?”
終於,他發了話,語氣太惡劣太嚴肅,他端著一副家長做派,試圖管束她的生活。
裴沉將人送到,可就沒那個閒工夫去插手他們岑家的事情。
純粹是看在那個合同的份上,才願意將人送回來。
他無聲地敲打著字給沈梔妤發訊息:【我到上滬了,你在哪。】
訊息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是真沒看見還是故意沒看見。
“岑菱,別讓我生氣。”
祁延禮往後退了一小步,目光審視地定在車窗上,他並不能看到裡面的情形,裴沉覺得有意思,降下半個車窗,讓他們能當面對峙。
“生氣。”岑菱重複了了一遍,彷彿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笑了一聲,“你生氣給我看看。我還真沒見過你生氣的樣子。”
要說岑菱也是個奇葩,人嘛,長得乖乖巧巧,說起漂亮也是萬里挑一,自己在社交圈內也是玩得開的一類,幹什麼不好,就非要栽在這麼個老男人身上。
他掀起眼皮仰躺在座椅上,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手機那邊真是一點訊息都沒有,他覺得無聊,下車走遠了些。
走到半路一摸口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打火機,剛要回去摸外衣口袋,只見車外的人顯然沒有耐心再跟岑大小姐鬧騰。
嘖,還真是……
居然就這麼走了。
他以為這出戏就唱到這裡了,沒想到祁延禮抬腳轉身的時候又叫了他一聲:“小裴總,叫你來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
哦,感情人家也不是專門為了叫人把岑小姐送回來的,她嘛,原來只是順便。
岑菱哪聽不出祁延禮故意給她難看,剛才給了臺階又不下,現在倒要找補找補。
祁延禮招招手,先讓管家帶著裴沉進屋。
他走到旁邊接了電話,講話的時候眉頭偶爾蹙緊,能讓他有這表情,那說明確實不太簡單。
岑菱還沒有得到階段性勝利,哪會這麼快妥協,只要他沒進屋,她就不動,非要他先低頭道歉才算數。
“真不要進去嗎?”
岑菱不是第一次和他耍小性子,但像現在這麼難搞確實不多見,說她兩句就要關機就要離開上滬,以往鬧騰鬧騰也不過是換個地方住,人在上滬,他倒是不用那麼管她。
知道江城到上滬的距離,他提前半小時結束了會議,早早在樓下等她,讓傭人給她做了愛吃的糕點……
祁延禮認真看她,沒了剛才的針鋒相對,他的態度軟了下來,安安靜靜等她回覆。
說到底,還是個學生,又被岑老爺子寵得無法無天,氣性大了點也不是不能忍。
“你看見我翻來覆去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嗎?”
岑菱趴在車窗上往外瞧他,見他慢慢走來在她面前站定,她又伸了伸手指去夠他的領帶尾巴。
她剛要碰上,男人就往後撤一步,像是和她玩什麼躲貓貓的遊戲。
祁延禮並不打算回答她的話,既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