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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秋容成過親的事,男人多少有些在意。
“向你學的呀。”秋容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會說笑。
“哪是。”欣然抗議道,輕嘆一口氣,“我也沒讓他休了那些人,她們也都好好地住在別院。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遇到他時,他已經有那麼多大小老婆了。不像大哥,是不曾娶過的。”
他不曾娶過,她卻嫁過,這事放在現代都會被人說閒話,何況古代呀。她已經夠做自己不理別人怎麼看了,可是他呢,現在疼惜她,將來卻未必。也許有一天,他發現她並不是需要人疼惜的人,會後悔會言語攻擊,到時,她又要怎麼自處?
“秋容……”他輕喚她的名字,想要安慰她什麼,在她如水的目光下所有的話都消逝了。他想說的,她都懂得,而無法消除的無奈總歸不能消除。
說了會考慮,秋容倒沒有認真去想,冬天日短,一晃神就是一天,夜裡也不像現代有那麼多消遣,到大約是晚上九點,她就織布織到手腳都冰。尉遲楠常會在旁邊陪她,或在算賬或在看書,不等她說冷,他就催她去睡,免得咳嗽加重。她倒是極喜歡這段與他相處的時光,卻不拂了他的好意,也知道得好好養著身體。這樣的時光真的能持續一生嗎,她真的不確定。說到底,她還是對他沒有信心,對時間還有人的本性沒信心。
偶爾的煩惱還不曾理清,秋容就聽尉遲楠說要出一趟遠門。
“不是回京。”他說,怕她多想了。
“你就算回京,也是應該的。”她淡淡地說。
“你……”他又有點惱了。
她輕輕一笑,從手邊放針線的盒子裡拿了一個新做好的香包,“給你吧,裡面放著對喉嚨好的藥。原是要自己用的。做的不好,我也難得肯給別人。”
“那你的呢?”他接過香包輕嗅,果然有他買來的藥材的味道。
“我有呢。”她從懷裡拿出用久的,“就是藥味淡了,才打算重新做一個。這個更醜。”
她是用以前繡壞的布做的香包,上面是她剛開始學刺繡時繡的圖案,怪異的很卻捨不得扔掉,每每看到總覺得有趣。
“我用這個吧。”
尉遲楠把她手上的香包一把拿來,又把他的放到她手裡。
“那個哪能給人呀。”她忙說,想奪卻被他輕易閃過了。
“這個才好。”他笑道,當著她的面聞香包的味道。
“你……”她無奈地看著他,這人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等我回來就再換回來,反正才幾天。”說著,也不容她拒絕,他就把香包放進懷裡。“說起來,你真難得給我樣東西,當初用宮中的花與你換的盆栽也被我哥哥拿去了。”
看他說的那麼可憐,秋容也不再與他計較,兩人又說了一些相互囑咐的話。等他走了,秋容又覺得好笑,也不過是離開十天半個月,哪有那麼多離愁別緒,以前他又不是沒有離開過。可是他真的不來了,她又覺得家裡冷清的很。是氣溫又降了嗎,她想,心裡卻一直浮現他的影子。看樣子她也只能承認,她心裡已經有他了。
☆、受困京城
數著日子,在他離開十天後,她估摸著他就要回來了。傍晚在屋子裡整理時,一聽到外面的馬蹄聲,她就停下手上的活。是他回來了嗎,她想,又繼續工作,可是心始終不在這上面。無奈再次停手,她出了屋子,遠遠看到坐在馬上身著華服的男子倒像是尉遲楠,再一看,那人比尉遲楠年長些,臉上又帶著暖暖的笑一副圓融的樣子。他的身後還跟著許多僕役和一輛馬車。
看到秋容出來也不下馬,他說:“何姑娘嗎?我是阿楠的哥哥。為了他的事,想勞煩姑娘要府上住幾日。”
雖是他一臉溫和說出的話,但在秋容耳中卻難聽的很。她微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