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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去世之後,她就沒有了親人。這些一股腦冒出來的親人讓她措手不及。叫“舅舅”什麼的,總覺得讓人有些難為情。
“您……嗯,能不能給我點兒時間適應?”陶嘉然微囧地低下頭。
“好!”岑子實答得乾脆,他能體諒一個年輕人此時的無措,命運無端地突然加諸給她太多東西,他作為她母族的長輩,理應引導她去學習和適應,這對她也是一種歷練。
“你之前要問我什麼問題?”岑子實問得和藹。
“我想問,她,嗯,就是我的生母,現在在哪?她安葬在哪兒?”即使已經知道斯人已逝的事實,說出口的時候,陶嘉然還是覺得心裡不好受,像是被一把小刀在心上割了一個個小口,絲絲啦啦的疼。那畢竟是給予她生命的人。
岑子實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怎麼想起問這個?”這孩子問這問題無非就是想去看看,祭奠下,可他著實不想告訴她。
陶嘉然的神色有些難過,低聲說道:“不是說‘入土為安’嗎?我想去看看她……讓她知道我已經長大成人了……”
岑子實感慨萬千,這是個好孩子。他想起之前在病房裡這孩子說的“我姓陶!這個永遠都不會變!”,想不到他決絕偏執的姐姐竟然生下個有情有義的孩子。這孩子的性子不像岑子華,也不像江法言,更像他。岑子實情不自禁湧上一股自豪感,這麼多年了,他總算有了“後繼有人”的感覺。
岑大小姐悲催了有木有?她親爹都不看好她。
岑子實想了想,“她在國外,和她的愛人葬在一起。她們……很好。”
陶嘉然並沒注意到他說的是“她的愛人”,而不是之前所說的“她的丈夫”。而且,她也想不到岑子實說的是“她們”,而不是“他們”。怪只怪漢字太過博大精深了。
陶嘉然沉默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問:“在哪個國家?”問完她也忐忑了,這樣會不會太咄咄逼人了?難道有什麼不可說的隱情?
岑子實看著她,不語。這又是一個說或者不說的問題。這孩子應該是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與其等她自己去查,倒不如自己告訴她。這樣她才不會對真相有所疑惑吧?他攔不住年輕人的腳步,只能趁她沒去之前先打個前站,把可能出現的問題都提前解決掉。而且,不管子華是否想回國,他作為她唯一的弟弟,也該去看看她了。
“在奧克蘭。”
“紐西蘭?”
“嗯。”
臨分別前,岑子實說他還有些事要辦,讓陶嘉然先回去陪她父親。
“不論如何,他是你的生父,他已經這樣了,你就多陪陪他吧。不用急著回去。”
陶嘉然點頭應承。其實這道理她都懂,只是,忍不住對岑萌的想念。
返回醫院,陶嘉然沒急著回那vip病房,而是找了個鮮少有人經過的角落,給岑萌打了個電話,一解相思之苦。
自她離開之後,岑萌就睡不著了,可也不願起床,懶懶地賴著不願動彈。
甫一分別,她就發現自己想陶嘉然想得厲害,明明離開沒多久。忍著害、羞,她輕輕地掀開被子,下面是自己赤、裸的身體;又掀起了些,岑萌就不淡定了,那裡,床單上,明晃晃的幾點落、紅。
岑萌的臉都要燒著了。她咬著手指,呆呆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真是好……那啥……岑萌你夠!她雙手捂著臉,使勁兒搓了搓,青天白日的,愛人又不在身邊,岑萌你不該想這些,趕緊撿起節、操!可是,岑萌還是不淡定,那些感覺……好強烈,真的好……舒、服,讓人忘乎所以的……舒服。估計嗑、藥什麼的就是這種感覺吧?飄飄欲、仙,無所顧忌什麼的……
就在她想入非非不能自拔的時候,陶嘉然的電話到了。岑萌此刻好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