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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兄也以為如此,我等讀書人,既不在意什麼爵位,也不求什麼神位,至於文廟這種事情,也不是看功勳的,還是要看學問,本就是一碼不挨著一碼……今日你我私下說一句,真要說文廟,將來還是隻有呂公相一人把握大些。」
「呂公相什麼把握不大?」張浚搖頭苦笑。「不過,這事也不怪万俟元忠……當日十八王出來,大家都還議論紛紛,可如今輪到文官來搶這十八個位置,卻又個個嫌少,而万俟元忠的功勞又著實有些遠了點……在這件事上上躥下跳的,可不只是一個万俟卨。」
「這倒也是。」
「下官以為,此事倒未必如此。」就在趙張二人坦然議論此事時,身後一直沉默的林景默忽然開口,引來前方二人的駐足回首。
「林尚書怎麼看?」趙鼎倒是問的坦蕩。
「万俟經略此舉自然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但卻不是,或者說不只是在求名列十八勛位。」林景默也停了下來,束手對答如流。「因為文臣不比武將,還要一場場戰事來重新排定,十年之間,十八勛位在官家那裡必然早有排列,不是外力可為的,而万俟經略的手段也過於拙劣了……下官冒昧猜度,万俟經略此舉乃是預料到自己十之八九排不上去,所以藉此說些委屈,提醒官家不要忘了他,好換取實利的意思!」
「除了勛位,還有什麼事不要忘了他?」
張德遠狀若詫異,而趙元鎮則直接蹙額。
「燕京。」林景默目光掃過兩位相公,認真做答。「數月前不就有遷都的流言了嗎?與身後名相比,万俟經略怕是更想有生之年再進一步吧?若能藉此得一先機轉任河北,宰執也就不遠了。」
聞得此言,首相趙鼎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乃是毫無動容,而原本狀若詫異的張浚聽完後也意外的坦然,甚至有些坦然的過了頭。
而稍微頓了一下後,這位當朝樞相、木黨領袖便轉過身來,看向當朝首相,言語平靜:「元鎮兄,依著愚弟來看,燕京是一件事,但也不是一件事,因為官家回來了……官家回來了,就有能做主的人了,官家回來了,國家也就太平了……不遷都就不遷都,可若真要遷都,官家必然會直接告知的,而屆時我們難道還要反對不成?便是反對,以如今官家威望,難道就能成?真鬧出北魏遷都的事端來,丟臉的是誰?」
聽完此言,趙鼎沉默一時,半晌後,終究是微微頷首,然後卻又轉身往樹影深處踱步而去。張浚見狀,回頭相顧林景默一眼,也繼續從容相隨。
夕陽西下,其實由不得許多討論,而翌日開始便算是正式進入祭祀儀式。
眾所周知,趙官家在某些事情上的行為其實特別無稽。
他喜歡抬人做神,喜歡親自動手寫一些奇奇怪怪的鬼神故事,但本身卻很不尊重鬼神與祭祀……昔日刮過道祖、佛祖金身倒也罷了,當時真的是窮極無奈……但不說別的,就前幾個月的事情,上菊花島,進門就問人家傳了七八十年的敕造大龍宮寺住持啥叫『敕造』,八角井裡的水到底能不能得長生,放幾條魚進去能活幾時,把幾十歲的老主持都逼哭了,也不是一般官家能做出來的。
回到眼下,趙官家雖然口口聲聲說是感恩道祖保佑,乃成十年之功,所以回來了卻當年心願,但真到祭祀的時候,卻只是敷衍……前三日沐浴更衣就很不體統,期間甚至往渦河跑馬射了次鴨子,待到三日後正式開始祭祀,也只是穿著那件祖傳的舊禮服,攏手做了一個掌櫃,任由呂好問、趙鼎、呂本中、楊沂中等人折騰。
真輪到他時,這位官家卻只上去,在玄元殿外的祭臺上與玄元殿內的道祖金身前各自上了一炷香,便算了事。
只能說,幸虧沒一把香灰糊到道祖臉上。
待又過了一日,這位官家居然直接下旨,就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