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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就在數日前,官家離開方城山的時候,都沒忘記讓人搜颳了方城山上的寺廟、道觀,搶走了和尚道士們的浮財和書籍版印工具,而行在隨員們卻無一阻攔……當時南陽本地官吏還以為官家和行在已經統一思想,要吸取二聖教訓,搞什麼滅佛、滅道什麼的,其實根本就是有些人窮慣了後的習慣問題。
真要是行在要員們知道南陽物資這麼充沛,怕是當時便有人要攔住趙官家死諫,少做這種強盜事的。
當然了,等這日在南陽安頓下來以後,反過來一想,不少官員又不禁感慨起來……如果不是趙官家打了淮上那一仗,如果不是陝州李彥仙剛剛創造了一個軍事奇蹟,那這座讓人安心的城池在完顏銀術可身前又是個什麼下場呢?
無外乎是跟東京一般下場吧!
「官家不在宮中?」
隔了一日,在經歷了對官員補發俸祿,以及昨晚以召見本地鄉老為名的那場盛大晚宴之後,三月廿二日,恢復了正常辦公的很多陪都重臣們不免有了幾分懈怠之意,然而等他們這日按時趕到行宮之後,卻又被官家給嚇醒了。
「好教諸位相公知道。」留在此處的內侍省大押班藍珪一臉無奈,卻只能無奈相對。「官家一早便在值夜的小林學士與楊統領的護衛下起身去城外兵營了,還臨時召了御營都統制王淵與權知南陽府事的閻少尹,說是要親自去給御營中軍各處補發軍餉。」
「楊沂中該斬!」
冷清的大殿之上,殿外小林中偶爾傳來的珠頸斑鳩的咕咕聲中,許景衡第一個發作起來,卻又不好罵官家,也不好罵那幾個要員,便只能來罵人人都能罵的楊沂中了。「身為護衛,官家擅自出城,焉能不報宰相?」
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的劉汲微微蹙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周圍相公們也只能在那句『楊沂中該斬』之後徒勞悶氣。
且說,官家想透過發軍餉來握軍權,宰相們自然不好說話,然而昨日這不是剛給行在官員們補發了俸祿,行了賞賜嗎?那今日一早這官家便匆匆越過一切,直接去親自操刀發放軍餉,是嫌棄宰輔們沒有一視同仁,還是想告訴軍士們只有他趙官家記得城外的大軍?
自己賣好不要緊,但不要踩著別人賣好行不行?
「諸位相公。」藍珪稍作猶疑,還是出聲做出了說明。「官家走前曾在御案上使小林學士留下幾個條陳,要諸位早做決斷,待他回來,還要聽諸位御前議政……在下不敢擅動,還請呂相自取。」
一眾宰輔無奈,只能壓下邪火去看那些條陳,然而,呂好問當先拿起案上第一個紙條,翻過來一看,便覺得頭大如鬥起來……原來,這第一個紙條上便是『土斷』二字!
其餘宰輔上前,也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卻也各自無話可說。
要知道,土斷一詞,乃是南朝宋時劉裕的一個政略,主要是指在當時北人南渡背景下的南朝統治區內進行戶口重組。而眼下,京西剛遭戰亂,流民諸多,非只如此,放在整個靖康以來的大局來看,以淮河秦嶺為界,北人南逃的也極多,且短期內,大宋也確實沒有收復失地的能力。
那麼此時,將南逃北人進行就地安置、編入戶口的『土斷』,就顯得極為緊要和迫切了。
只不過,話雖如此,這件事情卻實在是太過繁雜,幾乎牽扯到方方面面,千頭萬緒之下,來個鬼的『早做決斷』啊?
但偏偏還不可能放下此事不管。
呂好問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將手中這千斤重般的『土斷』紙條交給身後許景衡,復又拿起了第二個紙條,然後又是一陣頭大,原來上面寫的是『範瓊』二字。
範瓊,範瓊,這兩個字行在實在是太熟悉了,從趙官家登基開始,行在便一直在討論此人,從南京(後世商丘)議到亳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