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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偶爾磕碰到碗底,發出清脆的聲響。
曲水見他這幅模樣,猶豫了一瞬道:“公子若是不肯用膳,拖垮了身子,家主可是要擔心的。”
這句話比什麼都慣用。
只要提到沈元柔,裴寂才彷彿神魂歸體,他抿了抿唇,將瓷勺遞到唇邊,小小地抿了一口熱米粥。
濃稠的米粥入喉,順著喉嚨滑進胃袋,很好的將將空了一夜、被酒液浸泡的胃安撫,整個人都因著這一勺熱粥暖了起來。
這是沈元柔專程吩咐下人為他做的,他如何能辜負義母的心意。
義母同他說過的,要好好吃飯。
裴寂將這些話奉為金科玉律,他不會去違背沈元柔說過的話。
曲水見他並非一點都聽不進去,這才鬆了口氣,一面為他佈菜,一面道:“公子也莫要擔憂,家主的脾性,公子也是知曉的,她最疼公子了,雖不說,我們做下人的,也能瞧出來。”
沈元柔的確很關心他,不過,那也僅僅是出於義母子之間的關切。
裴寂犯了不能犯的錯誤,他知曉沈元柔是何其的嚴苛,他被沈元柔教養著,表現出一副端莊的模樣,努力完成她佈置的課業,滿口的仁義、禮儀,可實際上又做出了這樣的事,沈元柔又會如何想他呢。
這件事一出,他和沈元柔又當如何相處呢,裴寂覺得自己無顏再面對她了。
他想著,今日上街瞧一瞧,看能否帶來點新鮮的東西,待沈元柔不忙了,他親自送過去,試探下,看看沈元柔還會不會理他。
所以裴寂心不在焉地在鬧市上轉著,他滿心都是此事,哪裡又有看別的的心思。
就這樣直直地與迎面而來的公子撞了個滿懷。
“哎呀,”那公子蹙著眉頭叫了一聲,隨後側眸看向裴寂,“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怎麼衝著人撞啊!”
裴寂回神,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芙蓉面杏仁眼,清貴非常,瞧上去當是大族公子,俊秀的面龐上敷了些粉,面帶怒容,瞧上去應當是母父寵愛,嬌養的男子,性格應當是同尚風朗有些像的。
裴寂歉意地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指了指喉嚨。
對面的公子面上的怒容就這般僵在臉上,隨後微微張唇,找回來自己的聲音:“啊,抱歉,在下不知公子是啞巴……”
一旁的曲水聞言,要上前為自家公子澄清,卻被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吸引了主意。
談又清猶豫了一瞬,上前問:“我把你撞疼了嗎,你哪兒不舒服,我未婚妻、妻主要來了,我們可以帶你去醫館看看。”
他身邊的僕從聞言,上前小聲提醒道:“公子,咱們的鋪子裡還有事,不能離了公子啊。”
談又清沒有理會,關切地看著裴寂。
他真的覺得眼前的人很可憐,即便穿著極為素雅,也掩飾不住這張註定不凡的面容與氣度,只可惜,他是個啞的。
談又清眸中的同情與可憐,讓裴寂想出言解釋,可誰知這人根本不給他機會,那匹駿馬停在四人面前,裴寂一抬頭,便瞧見高頭大馬上的周芸歡。
“店裡生意如